嗜杀的欲望在体内横冲直撞,她狂燥不止,发了疯一样一阵狂攻,手中围巾挥舞成一个圈,带动整个身子向丛惟扑去,眼见梢头便要扫中对方面孔,猛然加力,围巾仿佛毒蛇一样昂起头,无比锐利地扎过去。丛惟已经退到了高台边上,如果他飞身而起的话,不难躲过这一击,只是这样一来,飞速向他扑来的新颜却会因为来势太猛跌下去。两人相斗,起落瞬息迅疾,哪里容得这样的迟疑,白色围巾转瞬已经毒蛇一样到了眼前。丛惟来不及细想,一把抓住毒蛇的七寸,向一旁甩开。
那围巾上灌满了真力,坚硬如铁,丛惟的手掌刚一触及,浑身不由一震,极其刚烈霸道的真力电流一样源源不绝地传过来,顺着他的手臂涌进胸口。丛惟只觉心头一滞,一阵锐痛在胸膛上迸开,这才想起来不久前刚刚受过得伤还没有完好,此刻被她真力震及,只怕又裂开了。
新颜手中围巾被丛惟甩向一旁,她的身体也顺势斜飞出去,落在丛惟不远的地方。对方终于出手,她兴奋不已,两眼闪着奇异光芒,不等双方喘息,立即揉身飞扑过去。
从惟迅速向中心移动,将她从高台边缘危险地带引开。身体起落间,胸前的伤口疼痛更甚,虽然咬牙忍住,成串的血珠却不受控制的沁出来。
血腥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血液瞬间沸腾,新颜猛地跳起来,如同追逐血腥地鲨鱼,不顾一切向那气味飞扑过去。手中围巾也闪着刀刃的光芒,横扫周围一切。
丛惟知道是自己的伤口刺激了她。此时的新颜完为心中嗜杀的冲动控制,没有了判断能力。他已没有余裕去伤怀感慨,只能力应付对方泼风横雨般的攻击,在防止她伤到自己的同时还要身而退,即使一向冷静面对敌人的凤凰城主,也有些乱了阵脚。
白色围巾再次扑空,新颜转动手腕回抽,忽然从角落里冒出几个人影。她此刻杀红了眼,不管不顾,围巾转向扫了过去。
台下的洛希和绯隋同时失声叫道:“不好!”他们看得清楚,正是南岩带着人登上了高台,却不巧一露头就被扫进了白色围巾的范围内。
丛惟身体尚在半空,也看见了这情形,沉声喝道:“不要伤人!”挥动双臂,宽大的袍袖如同翅膀一样扇动,他调头向下扑去,想要阻止新颜。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白色围巾仿佛一条光斧劈过,有三个人顿时被拦腰劈开。鲜血溅了新颜一身,她乳白色的大衣瞬间被染成了红色。
丛惟落在她面前,望着她浴血的身影发呆。
高台上,以新颜为中心,突然起了一阵旋风,血腥的味道四处弥散,四下飞溅的血沫将整个上空染成了红色,形成一团腥红不祥的云。丛惟绝望地闭上眼,到底没能阻止这一切发生。骚动在台下几万士兵中卷过,低声的嘈杂变成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惊呼,“朱凰,那就是朱凰!”
天空中,那团红云急速流转,渐渐形成一只红色凤凰的形状,高振着双翼,向新颜压下去。
怅灯兴奋地大步向前走了几步,喃喃道:“终于来了,终于来了。”他没有注意到,萎顿一旁的白隼堡主惊诧地站起来,面色奇特。
红色凤凰形状的云将新颜整个笼罩,纷飞的血点落在她身上。迷乱中杀戮的冲动在耳膜中咆哮,新颜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着面前的丛惟,双眼放出妖异的光芒,一挥手,疾风向他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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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挟带凌厉杀气袭面而来。丛惟猛然睁眼,了悟了什么,一瞬间现出又惊又怒的神色,望着新颜充血的眼睛,心疼怜惜悔恨种种情绪一起涌上来,对她的攻击竟似视而不见,却乍然飞身凌空而起。
新颜一击不中,去势未竭,向前冲出两步,才稳住身形。回头,丛惟正双臂大敞,如巨鸟一般从空中兜头向怅灯压去。
“你竟然给她施了离乱咒?”沉声呼喝中,一股无比强大的压力由丛惟周身爆发出来,顿时强风席卷而过,连远在高台之下的几万士兵也觉得呼吸一滞,好半天上不来气。怅灯哪里低档得了如此巨大的压迫,踉跄后退两步,失神跌坐在地上。
以前在那些夜魅身上就看见过这离乱咒的厉害,被是咒者发作起来丧失神志,六亲不认,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过,也一定要将对方斩除。而他们自身却不知疲倦,不觉疼痛,直战到最后一刻,神志和身体同时崩溃而亡。若是别的人,丛惟大概一开始就能察觉。只是他从一开始就认定新颜对他心中怀怨,又有白隼堡住所传达的那句话在,虽然新颜凶狠残暴的过了分,他也只是以为那是因为对方有怨气的缘故,除了以为退让之外,心中愧疚难过更甚以往,因此直到这个时候,新眼狂性大发,才猛然察觉了自己的疏忽。
一旦明白了,便一刻也不耽误
,他宽大的袍袖向怅灯卷过去,声音因为愤怒而失去了一贯的平稳,“我只想你是想要利用她的身份,谁知道你居然如此狠毒,要连她性命一并害了。”他冷冽眼中闪过寒光,右手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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