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这件事……并没有谁真的对真的错。只是末将有几分‘私’心罢了!”
屠越人明白耶律镇恶的意思,他一面希望轻轻和姜霖奕的感情能让轻轻从伤心中振作起来,但又因为各种原因和误会,怕这事会造成两人的绝裂,进而影响到整个楚国运势,和未来争夺天下的大势。耶律家会投效于楚淮,多是看在祈帝和兰公主的面子上,而耶律景略大概也是嘱咐过孙子,要维系好两人关系,才会如此担忧吧!
儿‘女’‘私’情,国仇家恨,如此绞织在一起,怎么能让人神思清明,轻易拿起又放下了。
“我明白。我们如今只有尽力而为了。”
两人一齐看向大帐,神‘色’一片凝重。
帐内,檀香缭缭,氤氲着一片悲寂的白,静谧的烛光幽幽地打在那磊拓的面容上,好似他只是睡去,‘唇’角勾起笑,似乎还做着美梦。
轻轻靠在棺椁边,双眼红肿,布满血丝,身上披着厚暖的大裘,但大裘下仍然穿着那件染满了他鲜血的雪|白中衣。手上,紧握着一个褐皮小袋子,那是华海给她的。
“老大他……大概走得太急,所以忘了把这个给你。这是他之前听你说的咖啡豆,在海蜀郡外发现的。当时我们寻到你的明目‘药’后,他要我们先带回去。他却跟着一个商人去海蜀郡,当时我们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才知道,他从那商人手中发现了这个,想是……想是他想多买一些回来,做您曾说过的巧克力派。”
心,再一次不可抵制地疼着。
原来,他竟然是为了几颗咖啡豆,才丢掉了‘性’命。而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她的一句话。
轻轻扬起手就想砸了这该死的东西,可是抬起手后,又甩不下去,最终,狠狠地将自己的手砸在棺椁上,疼入钻心,也无法抑住心底汩汩不停的血。
“华宪之,你这个大笨蛋,大白痴……这破东西哪里及得上你的命,你为什么要这么笨……这么笨啊——”
她狠狠地砸,不轮自己的手已破皮,已流血。
守在‘门’外的华纶一听不对劲,冲了进来,看到她的模样,吓得大叫一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自残。
“公主,公主,求您冷静一点。你这样,大哥看到,他会难过,会放不下心离开的。”
华海也冲了进来,哭道,“公主,您……您伤心,您难过,我们都知道。但是您不要这么折磨自己,老大知道了,一定会很心疼。每一次你难过,他都会躲在一边喝闷酒……”
华纶接道,“其实我们倒希望他拿我们出气,打一顿,他会舒服一些。可是,老大他自从被你骂过,就再不打我们了……所以他才会为了让你高兴,去采豆子。”
“所以您若再难过下去,老大也会走得不安心。您……您舍得让她当游魂野鬼么?”
“放——开——我!”
轻轻一字一句地说道,眼中的‘激’‘荡’一层层地退去,‘露’出一片凄凉空‘洞’,印着棺中的人,深深的悲伤突然消失了,一股沉重的压抑感从她周身传出,隐隐地透视着一股不好的预感。
华纶和华海心中一惊,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知道,轻轻这番转变太不正常。寻常人,只要发泄痛哭一顿,总会好起来。可是她哭不出来,哭不出来……
如此大的悲伤,她竟然连最基本的人类反应都无法做出,那是多么的悲痛!
她突然一震力,强劲的内力卷起一道劲风飞‘射’出去,震得华纶和华海都倒向一旁,帐帘也倾刻间被高高掀起,帐外的人被轻轻鬓发飞舞、冷戾‘阴’鸷的模样给吓到。
接着,一串‘阴’兀至极的笑声传出,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凌迟着众人的心。
那样绝望,凄疮,憎恶,悲凉呵!
她哭不出来,只有极致的发泄成了笑,这笑,比哭更悲伤,比眼泪更深恸人心。
“哈哈哈哈,傻瓜,傻瓜……哈哈哈……”
华纶和华海想上前阻止,但都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才能安抚轻轻的悲痛了。又开始后悔他们之前说的事,又勾起了轻轻的自责。
帐帘,突然被人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跪在了‘门’口。
“公主!”
一声大唤,让那笑声一窒。
华真直视那双‘洞’大的双眸,平凡的脸上,唯一烁亮的双朗目也是一片悲‘色’。而他身后的一片空地上,已满满地跪着一排排的‘花’兵,每个人的脸上,都泪如泉涌,不可遏止。
华真躬身一叩,道,“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公主,没有救回将领大人。属下们知道公主心中苦痛,公主您哭不出来,属下们愿意为您哭,只请公主不要再伤心难过,让华将领能安心走好,以此慰之护主之心。”
他话音一落,其他人也纷纷叩声,“公主,您别难过了。”
“公主,您哭不出来,我们帮您哭。”
“公主,让我们为您哭吧!”
一声起,百声应,泪光动,千人泣。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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