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让她心慌,好似猫爪直痒着心,极不舒服。她习惯了他的傲慢,而今他这般屈尊降贵的音容实在古怪,让她更加琢磨不定,更加……担心。
“你体内双龙蛊毒寄生太久,要拔除还需要些时日。现在你且好生休息,我再叫人‘弄’些吃的来。”
他起身就要走,她急唤住问,“等等,我的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伤害他们?”
“按之前的约定,我已经放他们离开了。”
“真的?”
“如若不信,我带你去看看便知!他们为了你,仍驻守在距离这里仅二十里的地方。确实忠心不二!”
她默然无语,开始相信他的话。可是同时更担心那群‘花’兵,她本意是要他们先三军汇合,再共谋大计救她出去。现在‘花’兵不若以前,集华真和众间者谋士之力,一定能救她回去。如果能再联络上华骁的大军,希望就更大了。或许即时他们还可以里应外合,将这两***队重新赶回他们的老家去。
姬凤倾掀帘离开,进来了两个服伺的丫头。
面对后有财狼,前有虎豹,她不得不委曲求。说她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她知道他只会保护她而绝不会伤她半分,如此逃出去只是时间问题。可是……
她担心若让姜霖奕知道,即时必又是一番大动干戈。明知道争夺天下的大战已经开始,他们俩迟早会有一场对决,可是她觉得并不是现在。至少,她想拖得一时便是一时吧!
她确实是,‘妇’人之仁。
喝了‘药’后,便觉得昏昏沉沉,就要睡去。恍惚之间,似又见有人进了帐子。不是那紫服华袍,而是一身黑袍的人。她看不清那人面貌,只觉得应是认识的人。那人执起她的手号脉,完后,喃喃自语。
“再喝三剂‘药’,就可以施术拔蛊了。即时……”
他声音低沉下去,她意识也更加模糊,听不真切。但是没由来的就是有一股心慌,钻得她难受,总觉得,醒来时喝的那个‘药’,有古怪。
更古怪的,还是姬凤倾的态度。
他,在预谋些什么?
。。。。。。
再次醒来时,未想竟见到了华真。
“华真,你怎么来了?”一时间,她很生气,气他的鲁莽不知轻重。当下情形,大军若没有他这主帅在,怎么了得。
华真却只道,“属下本就只是公主的护卫,理应在公主身边伺候。华真的命,与公主同在。请公主恕罪!”
“你忘了我当初教过你们的吗?凡事择利行之,不可愚忠!偏偏你就是不听,再这样下去,回头我就换了你!”
“华真愿意领罚,但请公主这次不要赶走华真。”
“这里几十万大军,你要能走得了,你还怕我不敢赶你走么!哼!”
华真不语,基本他是理着轻轻脾气,知道这几下发泄,她的气也差不多了。
姬凤倾进来时,便见着满帐的沉闷气,笑道,“我以为你见着自己的亲卫会高兴几分,怎的还丑着小脸?”
轻轻扭眉,“你出去。”
华真清楚是叫自己,即躬身退了出去。
姬凤倾在轻轻身边揽袍坐下,她皱眉往旁边挪了一下,他勾勾‘唇’角,任她挪动。
她还是忍不住问,“你还要继续进攻楚淮国吗?”
“不。”
她这才抬眸看他,他又笑,“瞧你这心思,怎么这么明显。真是教人伤心啊!”
她一愣,立即别开眼,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她偏护着楚淮,一听他不打,她就给了正脸。心底有些尴尬,但这是条件反‘射’啊!也许,她早就把自己视成这一国的人了,只因为那个他是深深装在心底的。
“为夫为了王后,得罪了盟友。当下,自然要提防这身旁的盟友,无瞎他顾了。”
“司马睿他要跟你打?”
“兰儿可是在为我担心了?”
“哼,那是你的事。谁让你使诈……”
他不避言道,“对,我是使诈,让九州扮了华宪之引你入我的局。但他也为保护你受了重伤,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死活了?我如此做,都是因为你。”
他捻过她的小脸,直视道,“兵不厌诈。这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我的心意、我的想法,我可以部都告诉你,绝不欺瞒你。我不会耍姜霖奕那套攻心之计,我要的,我想的,我都会光明正大去取。或许你觉得我蛮横霸道,但这就是我。”
她不想看他,他偏迫她不得转目。
直言道,“兰儿,你不能忘了,你是我的王后。”
凤眸深深,直凝得她的心,倏地揪紧。
她终是逃不开他的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