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展到以下情况。
“那……男人呢?”
突然感觉他浑身一僵,‘胸’口重重的一个起伏。
“你……”他启音,赫然生出一股森冷气势,“想说什么?”
她心底突然挣扎起来,不知道此刻跟他挑明了自己知道的一切,是否正确。可是,现在气氛那么好,若是再不说明白,打破他们之间的那层藩篱,他对她的信任仍然仅止于此。
一咬牙,她还是说出了口,“你……曾是赧帝的脔宠,对吗?”
话一出,即便她现在看不清他是何表情,但突至的静寞,他收紧的手臂,紧紧掐住她肩头的大掌,疼得她硬是没有呼出声,便知道他心中是怎样的‘激’烈,愤然,翻涌,‘骚’动,还有沉沉的悲伤,都是被她硬生生从心底最沉最黑最冷的角落里,挖了出来,血淋淋地,被万千血蔓缠绕纠结着,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倒塌声。
她的心,亦同初次见到华真他们拿回的消息时,狠狠地‘抽’疼着,撕裂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的秘密。如果他一直以来想要隐瞒的是这个,她根本不会在意。只是,她知道其实他隐瞒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心底的恐惧,和深深的心伤。
因为,那个时候,他才十三岁。是她初次在宫中遇见他的那个时候。
他身上的伤,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而且,除了赧帝,还有他的四哥、五哥在得知此事后,对回国的他肆意地虐待、欺辱。他自娘胎时就身中剧毒,十五岁之前一直羸弱不堪,命不由己,无力反抗。而他的母亲,那个倾国倾城的舞姬,早就在生下他的时候疯掉了,无法保护他。而与他形貌相差甚远的曲池,其实是她娘在他去皇都时,收养的孤‘女’。
十五岁时,他为逃离四哥和五哥的虐待,毒发身亡,被丢弃在城外的‘乱’草堆中。幸好黎元子云游路过,发现了他还剩一口气,救下他来,悉心调养。后得知他身份,便亲自带他入楚宫觐见楚王,要收其为徒。从此,他废寝忘食地吸收着所有的知识,尽其所能地习武强身。他内力不好,手法却练得奇快无比,是矣连有武林公子的宣于谨也躲不过他的鸿羽十二针。
而今他拥有的一切,是拿血泪换来的。当年羞辱他的人,除了赧帝,基本已经被他处理掉。要说一个人的恨意有多深,她虽然恨叔叔害了父母,但她的父母仍健在,这恨也及不上他身上那一道道难以抹灭的伤,来得更沉,更深。
她完可以理解,他幼时的伤害,给他造成了那样的心理压力。他一定是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同别人一般的鄙视他,才不愿意让她知道,将她圈护在另一个世界。
突然,他嘎然失笑,那笑声,低沉,却又尖锐地戳进她心中。
“原来,你想知道的是这些事?”
“奕哥哥,你听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我根本……”
“那我就告诉你,你听了,可不要害怕啊!”他轻柔得声音,突然喷在自己耳畔,好像鬼魅的低唤,冰冷,勾魂,令人禁不住地发颤。
他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奕哥哥,不是的,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他一掌推倒她,身子重重压了上来,热气喷上她的小脸,她却冷得发抖。
“当年我十三岁,被父王送到宫中。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她被他鸷猛的气势‘逼’得不得不随他说了下去。
“因为我美,我是所有兄弟姐妹里,生得最美的,尤胜我娘当年。”他呵呵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幽冷得让她倒‘抽’口凉气。“父皇当年从还是皇子的赧帝手中夺到我母亲,两人关系一直不好。但当时赧帝已经掌握了宫中大权,即将登位。为怕赧帝翻旧怨报复他,所以他送来了他的亲生儿子,一个美得令寻常男人见了也会心襟动‘荡’的小小男童。果然,赧帝收下了,数十年眷——宠——不——衰!”
她霍然瞠目,脑中闪过那三个字——“数十年”,呼吸愈加急促,那其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在皇宫中,唯一拥有自己宫殿的少君。为什么赧帝能如此轻信于他,就那么听他话地执行了那个攻打鬼方国的计划?而耶律镇恶的事,何以能让赧帝在议和大会上,没有提出半个字来,仅是贡上一些钱银和传国‘玉’玺就摆平了?
“你知道么?那年你跟我一起去皇宫给他祝寿,我为了隐瞒你,没有住进本就是我的宫殿。夜里你知我去了哪里么?为什么在通神天威楼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却连吱会一声也没有,就能顺利离开皇都?”他突然执起她的右手,那镶着羊脂‘玉’镯上的红宝石在黯淡的光影下,显得血‘艳’而‘阴’诡,“这镯子,便是我那夜‘侍’寝后,从皇帝的宝库里,挑来的。”
“奕哥哥……”
她轻唤一声,伸去碰他,他却突然退开了身,呵呵呵地轻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那样凄创,悲凉,嘲讽,憎恶。
“我答应过不骗你的事,亦都是权益之计。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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