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教人心惊胆寒。就连曲池,也不敢经常靠近。当年,她‘花’了许多时日,才让她正常了些许。
可惜,她没有等到他告诉一切原委,就离开了。
而今,他仍是将这一切隐瞒着,为什么?
“此时,我再斟酌。时候不早,你且回去休息罢。”
华夫见轻轻脸‘色’极差,不舍道,“公主,这一切都过去了。少君既然不愿公主知道,公主也应将一切着眼于未来才是。切勿为此事……太过伤怀!”
“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无力地倚进‘床’襦,怔而无语。
华真亦知道此事乃心疾,多说无宜,遂躬身离去。
‘门’瞌上时,她紧揪着被角的手,狠狠一扯,裂帛声响,仿佛是划在心上,痛彻心扉。
难怪,他不愿她回楚王都来。当年,他娶她时,并没有通知王都这方。自回王都来,他就变得有些不一样,许多事都被他隐晦不提。
那日姜月盈夸赞他时,并说他足智多谋,刚愎果断,行事利落,男人成其大事,‘女’子如何能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女’子又如何了?!以她的认知,当然不可能轻‘女’重男。他明白,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奕哥哥,是你要求我要相信你的,可是你又真的相信我了吗?
若非如此,你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是我的眼睛看不到,你也当我做心盲了。
这夜,她许久都没有做恶梦,却突然惊得一身大汗才醒来。
脸上有温软的感觉,她一‘摸’,抓到的不是意想中的那只大手,却是一只柔软的小手。
“妈妈做恶梦了吗?”芝芝清嫩的声音响起,无限的心疼从心底涌起。
她拉过芝芝,道,“这么晚了,芝芝为什么还不睡?”
“我担心妈妈,所以才让爸爸带芝芝来看妈妈。”
这一说,屠越人的声音才传来,“公主,深夜冒犯了。芝芝她从白日里,你离开去少君府就不安宁,等你许久。我怕她今日不见着你,定是睡不着,所以才……”
“屠大哥,没关系。”
芝芝的小手,抚抚轻轻冰冷的小脸,道,“妈妈,以前母亲告诉我说,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是自己心中的恶魔,只要我们敢于面对它,它就会变得弱小了。”
轻轻心中一暖,握住那只小手,“芝芝的母亲,是很了不起的‘女’子。”
一个弱‘女’子,敢于独自逃离皇宫,寻找自己的命中天子,为了‘女’儿献出自己的生命,其毅力实在教人佩服。
“芝芝没有见过母亲,不过在芝芝心中,母亲是最伟大美丽的。”
“妈妈也一定能打跑恶魔的。我和爸爸都会保护妈妈,妈妈不要怕。”‘女’孩童稚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力量,能安抚人心,柔软却坚强。
轻轻收紧了手臂,将芝芝紧紧搂进怀中,一时酸涩无语。
才五岁啊,即使什么也看不见,却敢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伸出这双羸弱的小手,扑向一个未知的命运。
她突然在想,如果当初接住她的不是她,是否一切会大不同。
“妈妈知道了,芝芝不用担心。”
。。。。。。
隔日一早,姜霖奕来找轻轻,却不想被其拒之‘门’外。
他眉日一凝,本来稍是焦急的面容,瞬间冷肃峭寒,吓得来传口信的小婢浑身直哆嗦,头是越垂越低,不敢稍动。
“让开!”
小婢自不敢挡人。
姜霖奕大步进了院落,迎面而来的却是华真和屠越人,他们似乎刚从屋中出来,看到他时,立即躬身叩拜,挡住了他。
华真直言道,“少君,公主说,若少君一定要见她,请将传国‘玉’玺奉还。”
姜霖奕一僵,面上神‘色’忽明忽暗,驻在原地不动了。
屠越人的心砰砰‘乱’跳,不得不壮着胆子又补上一句,“公主说,只要她眼未好一日,少君都不用再来看她。”
话未落,一道冷风划过,吓得屠越人身子差点不稳就要跌地上。
那雪‘色’身影已绕过他二人,走到‘门’口。
“轻轻,你可是真不想见我?”
屋内,很静。
许久,才传出一声,“不想。”
“好,我等你。”
说完,他折身而去,余溜一廊的冷香,蛰人心扉,刺疼眼眸。
奕哥哥,对不起。即时,希望你还是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