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陆续退出议事大帐,留出了一个二人世界。
走在前的骆子云和华骁不禁捏了把冷汗,之前被罚挑给大军洗了三天衣服,现在可不敢给轻轻胡‘乱’兜消息了。其他将军鉴于此两元大将的可怕教训,自然不敢上谏。
这时,军营突然又‘骚’动起来,只见一队铁骑奔来,下马的人英姿勃勃,黑发随着黑‘色’披风,在身后展开一道骄傲霸气的风采,而取下头盔后,却令众将士赫然一惊。
骑士冲着骆子云这方大步而来,及近抱拳一揖,道,“少君现在在帐中么?”
子骆子云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久悠,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多休养身体么?”
“我已经好了。现在三国联军二十八万压境,你叫我怎么睡得着。不说这些了,我先见过少君再说。”
久悠乃楚军中唯一的‘女’将军,其英勇事迹向来为楚淮国万民称颂。她不管骆子云的阻拦,直接掀帘进了大帐。
骆子云眸中一黯,流‘露’出一丝失意,被华骁一拍,迅速隐去。突然他又道,“咦?申先生没有出来么?”
众人四下一望,又问了几句还未离开的将军,都直摇头。
“糟糕了,这好戏可热闹了。”骆子云‘揉’额头,“希望别烧了帐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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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僻的声音,在轻轻说出要求时,即打断了她的话。
“恕在下多言,以周姑娘当下的身份,并不适宜前去接应耶律将军。据闻,姑娘还曾与耶律将军有过旧怨,若我方派的是这样的人去,莫说表现诚意,怕是会被误以为对其有不敬。现在我楚淮势危,实在担不起这些本可避免的变数。”
说话的男人,是轻轻曾经在海蜀郡偶有几面的姜霖奕的大谋士——申汝默,鬼溪老人还曾夸奖此人: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什么不如一默!现在他话不但多,且句句针对她,一副看她很眼中钉的模样。这样的眼神,她熟悉,无非视她乃一极品祸水,趁着还未泛滥成灾时,必须围追堵截!
“先生可否明示,我现在是何身份?”又拿这东西说事,她就恼。
“轻轻,不可对先生无理。你的事,我们稍后回帐再谈。”姜霖奕语气虽是不重,但拒绝的态度非常坚决。
轻轻心底一阵不快,其实她并非真要来争那接应的事,只是想跟他表明一个态度:她不是养在深闺里的脆弱小彩雀。可他却跟着申汝默一起,直接默视她,对于其侮辱‘性’的言辞也没有任何指当,就更令她气不过了。
“我只是想向先生请教一二,何来无理?!现在我们谈的是军务,不是‘私’事,勿需回帐,在这里说明白最好,不是吗?申先生?”
两个男人均是齐蹙眉头,刚要开口时,帘子被人掀开,久悠带着一身风尘进来,仅看了轻轻一眼,即上前跪身道,“少君,恕久悠无礼,适才之事已知一二,恳请少君让久悠担任此职,迎接耶律将军。”
当她跪下的一瞬间,那飞凤的眼角状似无意地滑过轻轻,让轻轻顿生不悦,看来这个‘女’将军亦不好缠啊!
现在三对一,她不是稳输不赢么?!
身份?虽然她真实身份是尚朝大长公主,但现在根本不可能为她正身。周芷兰恶名天下,她仍是势单力薄的。而华宪之他们在军中的地位也不高,‘私’下里也屡遭楚淮正规军的歧视。这些日子,很多问题已经突显出来。
“看来你的身体已经恢复,此事就‘交’由你去办罢!”姜霖奕起身,将一封早备好的信递给了久悠。久悠一得信,便不掩脸上兴‘色’,抬眼间又扫了轻轻一眼,***之意很明显。
轻轻只是捏了捏拳头,心说,一山不容二虎么?!可惜,我不是你的同类,我是涅媻重生的凤凰。
瞬即一笑,“恭喜久将军康复,祝久将军一路顺风。”
再转身,朝两男人说了一声告辞,不留半分余地,转身就出了大帐,她没有回帐,而是去了华宪之三人的帐子。
姜霖奕眸‘色’一眯,回眸轻轻看了久悠一眼,后者立即借要为出迎做准备离开了。只余申汝默时,帐内的气氛更加深窒。
当申汝默又要启‘唇’时,姜霖奕递来一眼,锐利而满带着不悦,“先生,恕奕无理,希望先生以后不要对轻轻说这样的话。先莫说她的真实身份,她是奕一生认定的唯一的‘女’子,便与奕同荣辱共存亡,亦等同尊贵。”
申汝默对上那双狭锐的眸子时,双瞳一缩,哽在喉口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汝默明白,刚才失礼了。”
再一欠身,便先行离开。只是掀帘时,仍忍不住说出心中所忧,“希望少君莫要为了儿‘女’‘私’情,而折了天下大事。”
微垂的狭眸,又再抬起,而帘幕却已放下,余留那一抹刺眼的白光,在眸‘色’中划下一道长迹,久久不退。
他低头,看着手腕上那道细白的疤痕,一缕一缕的鬓丝,缓缓垂下,悄然掩去绝‘艳’的面容,轻捋着眉峰上的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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