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行过护城林,来到一处山麓下,远远地便瞧见那里驻扎着为数不少的军队。
耶律镇恶一看,心中亦是大惊,如此数量之众的队伍,皇都守军居然一无所知么?!到底是何人竟有此神鬼般的行军之术,居然已临近皇都十里,还未被发现,当真让人惊叹。
还未靠近时,那地上便轰地燃起了一个火圈,将四下映得一片昼亮,黑压压的军队更是收眼底,隐约之中,亦能看清那飘扬的金旗,上面飞拂的火‘色’凤凰,已昭明身份。
楚淮军?!
在耶律景略震惊时,轻轻已经丢下飞爪,一如风筝的线般,地下的人缓缓将之拖下地面。轻轻一个‘激’动,直接退了安带,直接飞下地面,可把老头子吓了一跳。
“奕哥哥——”
这声兴奋的叫唤,让地面上的人均是眉头一抖。
但见那雪‘色’身影,突自一腾,借着纸鸢的拖线,略一施力,扶摇而上,长袖展开,拉住了那飞下的人儿,一个回旋将之搂进了怀中,再顺着长线飞下,同‘色’的衣袂在风中‘交’缠,映着汹汹的火光,纷纭拂开,恍若樱飞梅绽,旋舞在一片金光霞蔚中,炫‘惑’了众人的眼眸。
当耶律景略终于平安踏上大地时,那正落在火圈中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吻’成一堆。
对此,众人似乎司空见惯,都恍若不见,各自准备,整队撤离。
焙之上前朝耶律景略一躬身,道,“晚辈焙之,请耶律将军随我来,少君已经为您和夫人安置好了一切。”
“夫人?蝶儿也在这里?”
“正是。”
走了几步,他又不禁望向那方,正在情意绵绵的两人。
焙之一见,心中不由一叹,“将军,少君稍后会与将军详谈。”
“他们……”
焙之有些抬不起头来,“少君心中挂念姑娘安危,这……这稍适一会儿就好。”
英明主人的美好形象,这就毁在那恶‘女’手中了。唉,属下们现在再怎么掩饰也没用了。
焙之不敢看耶律景略的表情,垂着头将人带上了车。
“本君定要好好罚你!”
回头,就听到这一句,消失在了前方华丽的马车中。
众人皆一头大汗,心说,男人真是被‘女’人给死死套牢了!居然不顾众人劝阻,如此大胆妄为就冲到皇都外围。莫怪耶律老将军刚才那脸‘色’,那才叫正常的反应,他们已经被荼毒到神经大条了。
。。。。。。
一骑快马,托着长长的黄尘,迅速没入军营中,执信者一下马,立即冲进了大将帐中。
咯啦一声,信筒掉落在地,轻轻叩响石面,毫无节律的声响,一如看信者此刻的心跳,完失了拍,一双巨掌,将信纸捏成一捧碎片。
“该死——”
哐啷一声,旁边的虎狮座椅碎裂在地。
送信人一脸污尘,叩道急道,“少爷,您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很快,赧帝的诏书就会到,即时想逃也不能……”
“住口。谁让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耶律镇恶一甩手,将送信的家丁甩开。大步要出帐,帐帘却选被掀开。进来的是他的军师,纳兰克明,这一见他一脸恶气,只是敛了下面容,即挥退了信使,一把握住耶律镇恶的手,往回走。
“先生,我必须先确认,爷爷和娘他们是不是真的……”
“嘘,将军稍息,刚才探子来报,监军已经将几位副将叫到了帐中。除却一人是监军带来,另外三位副将多年跟随将军,应是不用担心他们的忠诚。当下,便是将军做选择的时候?在下以为,老将军和夫人定是无碍,否则先到信的绝不是府中的家丁。”
“先生,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
突然,‘门’外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耶律镇恶前些日子救下的小曲姑娘,本来护卫要拦着,却不想曲池直接冲了进来,期间还透‘露’了几手武功。
曲池一进帐,即盈盈一福身,阵阵有辞道,“耶律大哥,请恕小曲无礼。也许,军师大人已经将小曲的身份告之大哥,大哥没有利用曲池,曲池一直将这份情谊记于心中。大哥面临的困境,曲池连日来已略知一二,请容曲池斗胆一言。以大哥一身胆识本领,赢得一仗,无非光耀你耶律氏宗族一‘门’。但却帮了那昏君,继续祸害万万黎民百姓,孰轻孰重,大哥心中了然。其他的,曲池便不多言。”
说完,便退出帐外。
一时,帐内陷入一片紧窒的沉寞中。
纳兰克明看着耶律镇恶的挣扎,许久才道,“良禽,择木而栖。”
耶律镇恶立时浑身一震,瞪住纳兰克明,“先生,您一直就是这个意思?要我……”
纳兰克明摆摆手,“将军应是见过四大少君,和几年国主,可真是未曾想过那个问题?”
耶律镇恶蹙紧了眉头,不语。自姐姐在宫中屡屡出事,他早就想过,只不过从小所受的家训,忠字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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