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拐到了‘床’上,累到不行。一觉醒来,已经在摇摇晃晃的大马车里。
“奕哥哥,你又使诈!”
“轻轻此言诧矣!”
“讨厌,不要跟我知乎则也,人家认真的。我有正经事跟你谈!”
“我也有正经事要说。”
“‘女’生优先。”
“是关于我们的婚事。”他勾‘唇’一笑,就让她整个失神了。
“我……我们的……”
“为给父王冲喜,所以我已经叫府中的人着力准备,一到王都就立即举行,且正好是吉日。”他轻轻抚过她惊异的小脸,口气立时一转,“对不起,没有先征得你的意见。但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轻轻……可愿意嫁给我?”
温柔如水的眸子,紧紧地凝着他,仿佛带着无限的魔力,让她浑身都酥软了下去,只有乖乖点头,“嗯,我……我愿意。”
“乖,这才是我的好‘女’孩。”他高兴地捧起她的小脸,如愿以偿‘吻’上红‘艳’‘艳’的小嘴儿。
呃!不对啊,她明明是想跟他说事,怎么变成这样?!
一把推开他,他脸上还擒着那抹‘奸’计得惩的笑,见她如此,又无辜地问着,“轻轻,怎么了?你不愿意?如果你真不愿意,我立即飞鸽传书回去,叫他们……”
她捂住他的嘴,重重喘了几口气,别开他***的眼神,才道,“我要说的是关于曲池的事。他现在在耶律镇恶那里,对不对?章台壁的战事还没结束,我们怎么可以就自顾自地成亲呢?虽然我真的很想,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最佳时机。毕竟,曲池她……还有伯母,我还没有取得他们的谅解。我想……”
叽哩咕录,咕录叽哩,一顿机会教育。
渐渐地,那双狭长的眸子,慢慢地瞌拢,眉头轻轻地折起。
“奕哥哥,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啊?”
“你想做什么?”没睁眼,他就知道她竖了几根‘毛’了。
“子云哥哥说的……”
姜霖奕眸下一寒,这臭小子又胡‘乱’透‘露’重要情报,计一大过。
“还有骁哥哥说……”
原来华骁也被带坏了,成了从犯,计一小过。
“我觉得宪之现在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个粗鲁的莽夫,没罚他去做杂务司挑大便倒夜壶,算是看在小妞儿的面子上。居然还敢在她面前啐嘴,计两大过。
与此同时,骑在马上的三个男人,均觉着脖子上一阵凉风刮过,预感十分的不好。
轻轻一拍桌子,大叫,“爹爹说过,正义是拿来做事,可以通融的。是原则,但不是手段。所以,我们干脆先下手为强,来个斧底‘抽’薪,让耶律镇恶看清事实,不要留半点期望。”
“好。我立即派人去皇都!”
“不行。必须由我……”她又拍桌子。
“不行。你别想!”毫无余地地截断。
“不行也得行。”再拍桌子,哇呜,手好疼。
他暗笑,仍肃着脸,“轻轻,不准胡闹。”
“奕哥哥……”小脸一皱,半垂着脸,只拿二分之一的眼黑看他了。
“撒娇也没用。你这头小猪,现在已经毫无信用可言。”
“哼!我只是征求你的建议,你不答应就算了。”
扭头,起身,就要下车——这是直接威胁!
眯眼,勾‘唇’,伸手一捞——直接轻松阻止。
砰——咚——啊——该死——
马车内,又掀起了一场男‘女’大战。玄衣车夫‘抽’鞭的手,不由又是一抖。和他身旁的焙之,满脸的黑线。而熟悉他们的人,更是远远地策马离开,不想被里面的声音给‘波’及到自己脆弱的神经。
“你沙文——”
“你再胡闹我就……”
“我要***——”
“晏语轻轻——”这方怒了。
“姜霖奕——”这方火了。
砰……砰砰砰……哐啷的一大声,害得车外的人眼皮一阵‘乱’跳,担心他们用力过度,车子可承不住那无匹的神功。
最后……
姜霖奕突然出声,大叫,“七杀,停车!”
整个大队,临时驻扎一个时辰。
便见着姜霖奕一脸的沉黑,将之前被念到的男人聚在了一起,小圈子里,男人们的脑袋越垂越低,最后每人后脑‘门’都挂着一滴大汗!
心底齐齐哀嚎:迁怒啊!他们被轻轻害死了。
而那个祸水高兴地跳上了马儿,等着男人们商量好了,好及早上路。脑子里转着几条计谋,围着那一个重点目标:尚朝三朝元老——耶律景略!
此刻,远在皇都中的耶律景略亦是浑身一寒,不知是宫人又传禁令,还是亲爱的孙子又出了什么事,总之,忐忑难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