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却无泪的娇颜,他宁愿丢下这一切,从不曾离开她半步。
七天七夜。她是如何度过的?
他已不只一次梦到她在呼唤他,却一直安慰自己有他那千名‘精’相随,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可是,他又一次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姬凤倾的执着,和他国势力对她的觊觎之心。在这番事之秋,竟然那些放她离去,一如孤身探狼‘穴’般,放她到危机四伏的世界。
该死的!
那头可恶的暴龙,又如何伤害了她?她又伏在谁的‘胸’前,刺红子双眸,‘欲’哭,伤透了心,却无法流下一滴眼泪。
兰儿,轻轻,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现在在哪里?可还一切安好?
。。。。。。
华宪之带着她,一连狂奔了三天三夜,累死了两匹马儿。随行的那三百士兵,也被拉下半数在路上抵挡可能赶来的追兵,当行到四天时,连续不断的大雨,拖延了他们的行程,眼见着只要越过这一座山,便可进入楚淮境内。
可惜,大雨造成山体滑坡,泥石流冲毁了山道,堵塞了数条可行之路,他们几乎被围困于山中。一时,无法动弹。
“‘花’仙子,让大家休息一下吧!如果真有大军开来,刚才那些被冲断的路,他们也过来不了多少。”
华宪之跟护卫长对视一眼,皆是不安,但眼下情况,大队也确是需要休息一下。否则,开打起来,疲累的士兵也必是不战即败。于是,护卫长派出一组人出去探路,大队暂时休息半日。
轻轻这才问起了其他人的情况,原来为了方便行动,芝芝和屠越人已经先行离开,带着护卫长的腰牌,到前方重镇上调集更多的士兵来接应他们。
“我们的人不是只剩三百,怎么会突然多出一千多名?”均未着正式兵服,一个个土匪样。
华宪之面‘色’一扭,没有正眼面对她,道,“我们缺人手,所以我自作主张,收了以前四散的兄弟回来帮忙。你要骂,就骂我一人,这事与护卫长没有……”
“宪之,你们救了我,我为什么要骂自己的救命恩人?”
轻轻笑问着,看着他身边一张张泥泞的脸,缓缓直起身,朝那群奋力为她拼搏的男子汉们,深深一鞠躬。
“谢谢你们,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一起逃出西秦国。即时,我会向江陵君举荐各位,为兵为将,或赐田经商,权作我对大家的谢意。”
话落,年轻的小伙便一蹦而起,兴奋地叫道,“姑娘,我等愿追随老大和您,甘脑涂地,再所不辞。”
随着他一声带动,那些本来有些落势于正规军的山匪们,似乎都被正了身般,纷纷立誓效忠,仰望而来的一张张脏脸上,都是殷切的渴望和信任。
如此信任的力量,冷雨污泥亦无法掩去,深深地撞进轻轻的心底,连日来沉郁的心,一次因着他们真实无伪的笑,而豁然开朗。
她的手上,还握着那么多人的命运,岂可因为自己一时失意,而将这么多重要的人,抛之不顾。奕哥哥还等着她,她不能如此消沉下去。为了这千条的人命,她也要想办法,突出重围,早日回到他身边。
“护卫长,可以看一下地图吗?”
“是,属下这就取来。”
于是,休息时间延长到一天。他们三人挑灯研究地图,重新拟定了逃跑路线。
天刚微白时,雨势渐小,似有见晴的征昭。
轻轻睁开眼时,舒展了身子,深深吸口气,检查好自己的佩剑和匕首,以及一些防身用的小暗器。
这时,出去探路的人回来,禀报说前方仍有多处土石塌方。而华宪之‘私’自留下的人,也追上了他们,捎来一个更惊人的消息。
“姬凤倾带了十万人马,已经行到十里外?!”轻轻低呼,“这……我们立即改道。”
护卫长却站了出来,“姑娘请先走。”
轻轻心中一酸,点点头,“护卫长,请你……请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护卫长点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
约计两个时辰之后,一列黑甲大军行至,看着泥泞地上的人迹。
“王,看火石燃烧情况,他们应该离开时间并不长。”
“王,他们朝官道上去了。前方土石塌方的程度,比我们来的路上似乎更严重。”
黑马上,一身绛紫披风的高大身躯,微微俯下身,踱马来回走了一圈,微眯的凤眸倾出一片幽冷霜‘色’,紧蹙的眉头,缓缓抬起,看向前方烟雾缭绕之处。
兰儿,现在的你,是不会重蹈覆辙的,对么?
大裘一挥,下令,“兵分两路,九州,你带一路继续追官道。本王取道巴子国。”
“是!”
。。。。。。
越往南行,雨水虽歇,但天‘色’亦不见晴,见不到太阳,天空总是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边,而越来越茂密的丛林,总是缭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轻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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