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了丝光亮,突然起身,扑进了他怀中。
“九州,九州,求求你,让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不要不要……”她喘得很厉害,脸‘色’异常地苍白,“我要……我要回奕哥哥身边,我要……奕哥哥……”
“轻轻,你别着急,你内伤还未好,不要动气。”
“不,我不管,我要离开这里,对!在他来之前,赶紧离开!”
她推开他,就往屋外冲。他急忙拉住她,她‘激’动地又吼又叫,不得矣他俯头‘吻’住了她颤抖的‘唇’儿,瞬间,她便不再挣扎,气息弱下。他心中一疼,立即放开她,轻抚过她‘激’动起伏的背。
“轻轻,你听我说……”
他将她按在‘胸’口,低低的耳语,只有她听得清楚。渐渐地,终于感觉到她放软了身子,气息平稳,才移开放在她背上的手,停下输送的内力。
她红通通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真的可以吗?”
“放心。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乱’来,行吗?”
“嗯!”她乖顺地点了点头,将脸埋进他怀中,“九州,谢谢你。”
他将她抱回了‘床’,又道,“不要‘激’怒他,一切顺其自然。还有,记得回你先前的院子去。”
她点点头,他笑了,抚抚她的头,好似哄小娃娃一下。瞬间,她的心酸涨得更难受,却还是忍了下来。
“那我就叫婢‘女’进来帮你梳洗了?”
“好。”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
虽然,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这只是表象,但也比狂风暴雨的好。
姬凤倾比想象的回来得还早,还带来新的大夫给她诊制,又开了一堆名贵草‘药’。
她蹙眉问他,“你不怕我伤养好,就逃跑么?”
他却一笑,刮了她鼻头一计,说,“如果你喜欢玩这样的游戏,那我就亲自奉陪!”
“疯子!”
“兰儿,你又会跟我开玩笑了。”他非常高兴,从身后搂住她,站在那高高的铜镜前,望着里面两个身着大红婚裳的人,满意地说,“你瞧,红‘色’果然是最合你的。冬裳,我也命人多添些红裳给你,可好?”
她别开眼,瘪嘴,“随你。还有没有要试的,试完了,我要出去走走。”
“兰儿不想试,便不试了。”他拉起她,就往外走,“你想去哪,我陪你?”
“等等,不把衣服换下来嘛?”
他回头一笑,凤眸淀着淡红的喜晕,俊澈的面容在微光中,温柔而‘惑’人,“不用,我们就提前感受一下新人的滋味儿也好。”
“啊?”
他拉着她拾级而下,任周遭投来异恙的眼光,知趣的婢‘女’‘侍’卫都送上贺喜的话儿,引得候爷分外高兴,当行至诸官员都会经过的正道时,所得的恭贺声,更是此起彼伏。曾经对她的鄙视,现在分毫瞧不见了,真是一朝得道,***成佛,无比荣耀啊!所是城里街坊很快就会传出,大候爷极率宠溺新未婚妻,为博其一笑,竟提前着喜服出游,直可谓一段美眷佳话。
他真是变‘性’了不成?
对于这样的姬凤倾,轻轻又惊又怕。每每想反抗,却思及燕九州的话,硬生生压下心底的恐惧和担忧。
身子突然一轻,她被抱上了马,一声轻喝,马儿扬蹄就奔出了大开的城‘门’。
“等等,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我们曾经都去过的地方。”
他紧紧抱着她,用大裘掩去迎而来的北风,看着天,许是再不到一月,西秦便会进去半国雪飘的时节,即时,他又能看到,那个喜欢在雪地里像小孩子一般欢叫玩打雪仗的‘女’子。那时候,她已经是他的妻了。
还有两日。
两日呵,却觉得比两年还要漫长般。
出城的大道,虽然早已经被他的‘侍’卫队清理的道路,但是还是有很多百姓看到他们一身的嫁裳,飞拂在朔风长天中,‘艳’丽得就像血一般,每家每户的屋檐上都挂上了红灯笼,忙着为这份喜庆添火加柴。
行的山路,巅得她快昏倒时,才发现左右的护卫已经一一退下。
一个深深的山谷,展‘露’在眼前。
一片‘艳’丽娇柔的‘花’田,喧嚣着挤满了整个谷地。一丛丛,一簇簇,淡而不腻的芳香,飘浮在微冷的空气中,晶莹的水珠滑落翠亮的长叶,好似美人的眼泪,轻‘吻’着那蝴蝶般展翼的奇丽‘花’瓣,美不盛收,惊‘艳’无比。
好大一片的兰‘花’田呵!
她看傻了眼,亦酸涩了心,不断地眨着眼,任他拉着,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步步深入。这小道,看得出是经常走动才会形成。
“这是芷草……这是蕙兰,我在另一匹山后发现时,它正生在悬崖上……那是大丽兰……这墨兰是风城城主所送,相当罕见的品种,不过,却相当娇嫩,本是三株,我却只育活了一株,看来还需得多跟‘花’匠学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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