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的眸子一动,一笑,“姑娘很聪明。”遂又拿出一截木头,问,“你是想要他有胡子的,还是没有胡子的?”
当下,轻轻一阵的涩然,心说名少君果然不虚传,才不过两眼就认出他们了。不待她回答,他便又动起手来,细细的木悄,在桌面上堆起一座小丘,时间在淡香中飘过,看着这样俊美的男人如此认真的模样,当真是如诗如画的美景,心情也渐渐沉淀下来。
拿着两个木娃娃,轻轻心中一阵感动着,冲文信君笑道,“谢谢你。”
“姑娘现在心情可好了?”
“啊?”
他眉目含笑,她才知原来如此。
“时候不早,我让文定送你回去。便是你已经康复,想是家中人亦会担心你一人出来。下次可不一定能碰到我这般的朋友,帮你解心了。”
她笑开,“谢谢朋友多多关心,我这就回去。”当下又‘交’换了一下构买好木头的地点。
才转身时,轻轻又忍不住回头唤住文信君,道,“少君,许是我多嘴,”她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小木头娃娃上,如此近看,应是个‘女’娃娃,“木头如何可爱,也比不得她在你身边的好。”
他微愕时,她抚着怀中的两个小娃娃,面容凝出一片坚定,“不管如何苦,我一定会治好他,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你……和她很像,希望你的他不要像我这般……懦弱……”
遂点点头,转身离去,愈行愈远的雪‘色’身影,如烟如缕,迅速消失在人眼眸中,只余一片轻叹。
转眸看着一脸不悦的文定,轻轻笑道,“你知道你家少君到底是为哪家姑娘伤心么?也许,我可以帮上忙啊?”
文定却是哼声拒绝,只做了个请势。轻轻无所谓地耸耸肩,盘算着尽快找个好木匠把东西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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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义扎完最后一针,便示意小童将姜霖奕推到了窗边,轻轻推开窗户,院中的忙碌一览无遗。
轻轻正忙着架设行走用的双杠,指示着三‘花’匪将其稳稳定入地中,倒‘挺’热闹。
他贪婪地看那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小脸,眉头也越蹙越紧。
闻人义走来,道,“待会儿,可否陪老头子出去走走?”
“闻前辈,您不用跟晚辈如此客气。”
“呵呵,那好吧!那我不客气,你这就是答应,可别反悔。”
“不敢。”
“嗯!我是听丫头说你的茶艺乃尚朝一绝,所以想邀你至老友经营的琉璃茶社一聚。”
狭眸一缩,看向窗外,握着扶手的手收紧,‘胸’口重重的一个起伏。
她为他做的事,他岂会不知,岂会不明白她这番借他人之手,都是给他留面子,讨他欢心,希望他早日康复。而自己竟然仍放不开,仍是无法开口,解开这个亲手打上的结。
轻轻看着人离开,总算松口气。又拿出了两个小木娃娃,看啊看,直惹到三‘花’匪来打趣,才哼声进屋休息。却未想她一觉醒来,百草堂已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轻轻,轻轻,你醒醒,快醒醒……”焦急的声音,是记忆中最熟悉的那个。
她睁开眼,映入他眼底的担忧,“奕哥哥,怎么了?”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微微颤抖,“没事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心中一抖,知道他终于还是放开了骄傲的坚持,但当她抬起头,看到那一片火光浓烟时,刹时失神。
‘药’房的监管一直做得相当仔细就是为了防火,为何突然就起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