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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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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剑石
门时,一列身穿铠甲的侍卫们正好从王都巡游回宫,立刻和守门的护卫一样分立两侧。

    为首之人抱拳:“帝君。”

    仙车停了下来,景然隔着帘子问:“如何?”

    首领原本是想传音回话的,帝君既然当面问了,便当面回:“并未发现阴长黎的踪迹。”

    景然叮嘱:“莫要放松警惕。”

    侍卫首领抱拳:“是!”

    景然:“再提醒你们一遍,若发现白星现,不要不自量力的出手拿他,他虽被阴长黎养成了废物,成为山海族的奴隶,可王族的灵感摆在那里,你们奈何不得他,通知本君便是。”

    “领命!”侍卫首领肃声应诺,又愤然道,“阴长黎这个阴险小人,从不敢和咱们正面较量,竟将一腔私愤发泄在……”

    关于对白星现的称呼上,他卡壳了,“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

    “可以理解,即使洗掉了‘贱民’印记,那百年为奴的时光,终究是在他心底留下了抹不去的烙印,奈何不得本君,便奴役我王族血脉,多少能让他找回一些曾经失去的尊严。”

    景然睁开眼睛,“本君之前还以为低估了阴长黎,原来竟是高看了他。”

    他侧目,视线穿透纱幔,看向阴长黎年少时曾跪过的地方,“跪了就是跪了,所谓的找回尊严不过是自欺欺人,他这辈子都别想在本君面前抬起头来。”

    这话是说给项海葵听的。

    本以为项海葵会暴跳如雷,并没有。

    他心中稍安几分,看来她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在乎阴长黎。

    项海葵确实不生气,也看向小老板曾经跪过的地方。

    众人眼里,那段岁月是他的耻辱。

    可在老板心里,仅仅是一段人生经历罢了。

    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更没有什么洗刷耻辱的想法。

    项海葵原本是想怼景然两句的,又觉得没意思。

    他们俩压根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

    噩梦世界如同天地未开,一片混沌。

    两败俱伤之后,伴生灵隐匿无踪。

    目不能视,神识无用,阴长黎一时寻不到它的踪迹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感知。

    黑色的电弧在他千疮百孔的战衣表面疯狂游走,替他化解先前承受的魔灵之气。

    战衣撑不了多久了,鲜血顺着手臂流下,顺着指尖不断滴落,在这如同凝固了的空间里,不知落去了哪里,听不到任何声响。

    阴长黎受伤不轻,内丹开裂,五脏俱损,然而魔灵只会比他伤的更重。

    距离分出胜负来不远了,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突地,他好似听到了“冰裂”的声音。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每次休眠初醒时总会听到。

    呼……

    有风从耳畔吹过,眼前恍惚出现了一抹光亮,光影憧憧之下,他看清楚了周遭环境,蓦地怔住。

    他竟身处一块儿巨大的寒冰内部,冰层内无数裂纹,这是他每次休眠结束时的状态。

    低头打量自己,并未身着战甲,也没有受伤,竟是黑蛇的形态。

    同一时刻,一叠纷乱的信息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海。

    ——“阴长黎,还记得休眠之前的事情么?”

    休眠之前,他从异世界接回了一个凡人姑娘,叫做项海葵,他赠了她天狂剑,让她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然后?”

    然后?阴长黎头脑发胀。

    每次休眠初醒,他总是会陷入无边的混乱。

    他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到自己失去了记忆,还爱上了那个姑娘,并在与她双修之时醒来,提前结束了休眠……

    ——“你从前可曾提前醒来过?”

    没有,从来没有。

    所以他现在才算真正的苏醒?

    失忆、钟情、双修、追逐,都不过是他休眠时的一场梦?

    ——“从来没有什么魔灵,你也从未爱上过任何人,那么,你在为谁拼命?”

    ……

    此刻,伴生灵正在寻找机会下手。

    但令它错愕的是,阴长黎并没有出现意识混乱的情形,异常平静。

    ——“你不相信?”

    黑蛇在冰层里蜷了蜷身躯,没有回应。

    ——“以世界之玄妙,世人都不过井底之蛙,你何来自信,分得清乾坤阴阳?”

    “我分不清。”黑蛇笑了一声。

    他的平静,不是由于心志有多强大,立马识破了魔灵的神通。

    是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这阵子以来,每每想到自己不肯接受失忆时的记忆,伤到了项海葵,他总会忍不住琢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令时间倒流,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回到他们初识之日。

    他不会送她天狂剑。

    不会为了帮她做集训,将她一脚踹进鬣狗窝里。

    更不会丢给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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