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她也不介意立即走人。
说真格的,从江宁到北京城,她虽是一路偷拐诓骗偷得顿顿温饱,但这每一户人家,她可都没有强夺硬取,她穿的、吃的、用的,可都是他们心甘情愿奉上的。
会入府当奴,自然是有她的打算,然而一入府却不把她当一回事的,八成也只有他了,居然如此漠视她的美色。
“这般甜腻软滑的东西,谁咽得下?你是把本王当成无齿老头吗?”铁战野冷冷地道,语气里有着不容抗辩的威严。
关羽翩先是一愣,突地想起——
对了,老管事根本就没同她说,这要用点心的王爷到底是多大年岁,她以为一般贵为王爷的人,年岁多半都是颇大,遂自作主张地做些比较容易入口的糕饼。
依他这年岁,做些比较香脆的栗子酥饼或许还成,偏偏她做了最滑软的梅子凉糕,真是压错宝了。
“是我没同管事问明白,以为王爷年岁已大,便自作主张地做了些较容易入口的梅子凉糕,请王爷恕罪。”横竖他是王爷,这王府里头谁敢与他争辩?算她倒楣,索性低头认罪罢了。
“那本王要撤下这些东西,你可有意见?”铁战野冷笑一声。
“奴婢不敢。”她垂下螓首,悄悄地嘟起朱唇。
谁敢跟他过不去?就算他的王位是世袭而来,就算他的王位是因与皇上有姻亲关系而来,可他终究是王爷,一声令下可是能私处家丁奴仆的,谁敢违逆他!
“扔了。”他冷冷下令。
铁战野一声令下,守在两旁的侍卫立即拿起桌上的青瓷玉碟,要守在外头的厨役撤走。
有没有搞错啊?现下虽是富强盛世,但仍有些地方在闹饥荒,他竟说丢就丢?
“王爷,倘若要把这糕讲给扔了,可否给奴婢呢?”她努力地表现出卑恭的神态,心底却不齿他的暴殄天物。
铁战野轻挑起眉,“拿两块糕饼给她,其余的扔了。”
“王爷,能否部都给奴婢?”一接过糕饼后,她心疼地揣在怀里。
好歹这也是她在厨房里忙了老半天才做出来的,至少也要给她一点面子吧?她知道年轻男子多半不好甜味糕饼,可她先前不晓得嘛,倘若让她摸清他的饮食习惯,保证他一定会臣服在她的厨艺之下。
哼!她关羽翩之所以可以在众多富贾之间来去自如,靠的不只是一张脸,自然还有她伺候人的本事。
“你吃得下这么多?”铁战野瞅着她不算丰腴的体态,再睇向玉碟子上头不下十数块的糕饼。
“奴婢自然是吃不下这么多,而是……”她又不是猪,哪里吃得下那么多糕饼?“奴婢带着两名孩儿,孩儿最爱吃糕饼了,倘若王爷不用,可否给奴婢的孩儿尝尝糕饼。”
这些糕饼类的东西,戒觉是不喜欢的,可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欢,她还是会要他数都吞下腹去。毕竟王府内的食材,可不是普通的好,可是民间难得一见,倘若不趁现下好好尝一尝的话,往后八成也没啥机会吃到这般好的糕饼了。
天底下就只有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才会一不合口便下令扔掉,然不顾及这些食材取之不易,况且还得经过厨子的精心制作,这当中可是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他不懂得饮水思源便罢,居然还满不在乎地说扔就扔?想到这些糕饼要他给扔了,她就觉得心好痛。
“你有孩儿?”他错愕地道。
是她太过清灵,教他猜错了年岁,抑或是她早早便出阁了?若是她既已出阁,又怎会带着孩儿投入他的王府?难不成是个寡妇?
铁战野抬眼睇向哈赤图,见他刻意地别过脸去,他便确定自己的猜测无误。哈赤图明知她的身分,却依旧答允她入府为厨娘?他这么做倒也没错,找个寡妇,问题既少也可以玩得尽兴点。
只是他真没想到她非但已为人妇,而且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儿,她能入府为厨娘,应是很感激这天大的恩惠,想必他的要求和命令,她该是会答应。
啥赤图这一回,可是替他找到个有意思的玩物了
“奴婢下有一儿一女。”怎么?不行吗?
啧!她关羽翩都已经卑微到这种地步了,他再不点头的话,就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她可是个大美人呢,放眼这京城里,有哪户人家的姑娘能比得上她?他没过来扶她起身,就够她纳闷了。
这王爷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该对美人有所反应。
不对,这里头不见任何女者,而这王府是位在城南近郊,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偏僻,这……会不会是想避人耳目,因他有见不得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