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下有能之士不想当官。”
副相早已嫉恨蓝齐多时,恨不得落井下石一番,若不是此世出了个蓝齐,他的武勇儿子岂会出不了头。
他乘机进谗言:“蓝将军私弃官位,分明是逃官,若不捉回治罪,岂不是无法显出皇上的威仪,臣以为应该要缉拿他重重治罪。”
皇龙骆冷笑,他岂会看不出副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二句话就堵得这人的奸险心思无计可施。
“然后让百姓议论朕年纪轻轻,就已喜好诛杀功臣吗?”
副相立刻噤口,不敢再言。
“监御史,蓝齐爹娘双逝,他家中又孤传一人,几无亲戚,你是蓝齐的世伯,也等于是最亲的人,照理说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见皇上把冰冷的双眸对准他,监御史身子直发抖,看起来好似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他颤巍巍的回答有气无力。
他苦着苍老面容直摇头,“阿齐应该不会弃官,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离开,既是难言之隐,当然也不便对臣说,因此老臣也不知他的下落。”
这个老家伙,每次问话都是同样的回答,不知该说他老谋深算,还是真的年纪大了,昏庸无能了。
皇龙骆撑住额头,德隆立刻把湿冷的巾子递上,想也知道皇上又因为蓝大将军的事而头痛起来。
“都出去,朕头痛,要休息了。”
这些人立刻长吁口气,纷纷退下,看来是暂时逃过一劫。
拿起德隆递来的湿布按在额上,皇龙骆闭上眼,挫折几乎令他要发起脾气,但是另一种qi書網-奇书更深的情绪又牵动起他内心无法言喻的失落。
如果一个拥有天下的人竟连一个臣子都管不了,他还算是一个君临天下、手掌乾坤的帝王吗?
“皇上……”
德隆小声的在他耳边低语:“您派出去监视这些大臣的探子,有个探子得到一个奇怪的消息,我听起来有些好笑,但不知要不要向您禀报。”
“说。”狠厉的目光立刻睁开。
皇龙骆从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自己的心腹大臣,他依然派有拿银两办事的探子监视着。
而这些大臣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探子一一回报给皇龙骆,让他掌握他们暗地里的所有动向。
“什么怪事?”
“是监御史有个奇怪的举动。”
见皇上示意他说下去,德隆才敢小声的继续说:“监御史前些日子到山西去,不,应该说他去年也有到山西去,他还特地吩咐那边的县令,叫他们官府不可为难一个老鸨。”
“老鸨?”皇龙骆的目光凝起。
德隆扁着嘴,似乎要笑出来,这虽然是闲话,不过他真的看不出监御史还有精力可以浪费在色欲这一方面。
看他刚才跟皇上说话,浑身颤抖一副就要断气的模样,谁晓得这平常一脸正经的胆小鬼,骨子里竟是贪爱男色的爱好者。
“看不出监御史年纪那么大了还那么风流,他上山西,就日日到老鸨那里,那家妓院很特别,是卖门买卖小官的,山西的花魁都出在那家妓院,可见那里的小官有多美貌,连监御史都流连忘返。”
见皇上没打断他,德隆就继续说下去,还越说越精采,恨不得加油添醋一番,让这段秘闻听起来更有味道。
“听说他们的老鸨更是男人里第一貌美,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求宿,却只有监御史进得了他的房间,所以监御史很着迷于他,硬叫县令上下的官员都不许为难他。”
“监御史这两年每年都去山西,他今年是不是也去了?”
德隆听不出皇龙骆声音里的寒意,他点头道:“据探子回报,监御史都是大寿前去的,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去的。”
皇龙骆拿起桌上的镇纸往地上用力一丢,镇纸在他的盛怒下碎成好几块,他冰冷的言语中满含怒火。
“妓院,他在小官的妓院里住着,反正他有钱就住得起,所以没有人想得到,也没有人往这一方面去找,监御史铁定是到山西去寻他回京的。”
见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德隆骇得心口直跳,一时之间,他听不出皇上到底说的是什么。
接着,他恍然大悟,皇上的意思就是蓝齐蓝将军住在那家妓院里,所以监御史这两年才每次都到那儿住着,就是要劝蓝将军回京。
“蓝齐,你不愧是智勇双的镇夷大将军。”
这一句话不知是褒是贬,但是他的声音里怒火高张。
蓝齐若是让他寻到,他一定要重重的惩戒他,要让他后悔当初弃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