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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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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王雪瑛的十四个问题
这样的生活,《一个礼拜天的 早晨》中的李先生为例、追回两毛钱确实可说是他应付生活的常态,是他生活中的政治 和哲学,但我需要说明的是死亡与其并无任何因果关系,死亡是另一个巨大的文学主题, 它可以覆盖所有的小说空间,并不只对小人物产生特殊的意义,生命无常是一种常识, 但对于生命的形态我们永远有话可说,可以说出许多小说来。

    10.作家写一个长篇小说总是要酝酿很长时间,你在写作长篇的时候要作哪些准备? 会在漫长的酝酿过程中作一些笔记,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一段情节的提示、用以 帮助唤起所有自以为精彩的记亿。写长篇对于一个生性懒怠的人是一种挑战和压迫,写 长篇的那些日子你似乎有肩扛一座大山的体验和疲惫。我不明白为什么作家都要写长篇, 为什么不像博尔赫斯、契词夫那样对它敢于翻白眼。奇怪的是人们大多认为长篇小说是 作家的得分或责任,而不是短篇或别的什么。

    11.在新时期以来的文学中有没有你特别看重的作品?是哪几部?为什么?当然有 我看重的作品,但我确实不习惯谈论那些我喜欢的作家和作品,尤其是在文章中谈。假 如要谈也需要像纳市科夫谈福楼拜那样地谈,那才是作家谈论作家的方式。

    12.从你的写作实践来看,文学批评对你的创作有意义有影响吗?创作与批评的?关 系其实是同床异梦的关系。作家与批评家躺在文学的大床上,肌肤相亲,但是他们作不 同的梦,相对来说作家是很自恋的一群,他们对批评的关心其实只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

    13.作家这个称谓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很简单,意味着把我的一生变成文字, 把文字变成我的一生。

    14.我们正处于世纪未的时空中,你觉得九十年代的文坛和八十年代的文坛有什么 不同?在九十年代的文学创作中有没有世纪末的心态或情绪?你对“世纪末心态”或 “世纪末思潮”的提法如何评价?九十年代的文坛其实比八十年代的文坛要冷清许多孤 寂许多,我从未想过用我个人观点去评价它们的不同,每一种个人立场都能形成一种观 点,我总是试图透过发言者的观点看清他的立场,因此作出自己的判断,我喜欢这么一 种说法,一切留待后人去评说,因为那时候没有当事人了、后人的立场观点因此是比较 公正和客观的。

    批评家们总是试图概括和鉴定他们眼中的文学,这是他们的工作。我出于尊重个人 的习惯尊重他们的工作,我能做到彬彬有礼,但说实在的我对此缺乏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