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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班的最後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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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班的最后一夜
尖叫了起来.正当小蔡两只手要不规举的时候,金大班霍然跳起身来,推开他笑道:“别跟我胡闹,你们的老相好来了,没的教她们笑我″老牛吃嫩草″.”

    说著几个转台子的舞女已经过来了,一个照面便让那群群小夥子搂到了舞池中,贴面婆娑起来.

    “喂,小白脸,你的老相好呢?”

    金大班正要走开的时候,却发现座上还有一个年青男人没有招人伴舞.

    “我不大会跳,我是来看他们的,”那个年青男人嗫嚅的答道.

    金大班不由得煞住了脚,朝它上下打量了一下,也不过是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恐怕还是个在大学里念书的学生,穿戴得倒十分整齐,一套沙市井的浅灰西装,配著根红条子的领带,清清爽爽的,周身都露著怯态,一望便知是头一次到舞场来打野的嫩角色.金大班向他伸出了手,笑盈盈的说道:“我们这里不许白看的,今晚我来倒贴你吧.”

    说著金大班便把那个扭怩的年青男人拉到了舞池里去.乐队正在奏著“小亲亲”,是一支慢四步.台上绿牡丹红牡丹两姐妹穿得一红一绿,互相搂著腰,妖妖娆娆的在唱著:“你呀你是我的小亲亲,为什麽你总对我冷冰冰?”

    金大班借著舞池边的灯柱,微仰著头,端详起那个年青的男人来.

    她发觉原来他竟长得眉清目秀,趣青的须毛都还没有长老,头上的长发梳得十分妥贴,透著一阵阵贝林的甜香.

    他并不敢贴近她的身体,只稍稍搂著她的腰肢,生硬的走著.走了几步,便踢到了他的高跟鞋上,他惶恐的抬起头,腼腆的对她笑著,一直含糊的对她说著对不起,雪白的脸上一下子通红了起来.金大班对他笑了一下,很感兴味的瞅著他,大概只有第一次到舞场来的嫩角色才会脸红,到舞场来寻欢竟也会脸红---大概她就是爱上了会脸红的男人,那晚月如第一次到百乐门去,和她跳舞的时候,羞的连头都都不抬起来,脸上一阵又一阵的泛著红晕.当晚她便把他带回了家里去,当她发觉他还是一个童男子的时候,她把他的头紧紧的搂进她的怀里,贴在她赤裸的胸房上,两行热泪,突地涌下来.那时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疼怜,得到了那样一个羞赧的男人的童贞,一霎那,她觉得她在别的男人身上所受的的玷辱和亵渎都随著她的泪水流走了一般.她一向都觉得男人的身体又脏又丑又臭,她和许多男人同过床,每次她都是偏过头去,把眼睛紧紧闭上的.可是那晚当月如熟睡了以後,她爬了起来,跪在床边,借著月光,痴痴的看著床上那个赤裸的男人.

    月光照到了他青白的胸膛和纤细的腰肢上,她好像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了一个赤裸的男体一般,那一刻她才了悟原来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肉体,竟也会那样发狂般的痴恋起来的.当她把滚热的面腮轻轻的偎到月如冰凉的脚背上时,她又禁不住默默的哭泣起来了.

    “这个舞我不会跳了,”那个年青的男人说道.他停了下来,尴尬的望著金大班,乐队刚换了一支曲子.

    金大班凝望了他片刻,终於温柔的笑了起来,说道:“不要紧,这是三步,最容易,你跟著我,我来替你数拍子.”

    说完她便把那个年青的男人搂进了怀里,面腮贴近了他的耳朵,轻轻的,柔柔的数著:一二三--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