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眠,皇宫里也是一样。
接下来的一个月,前朝没有片刻宁静,反而是后宫一改以往的热闹,彻底的平静下来,当然皇上也没有踏足后宫半步。
转眼八月已经过去一小半了,前朝也渐渐平息下来了。
孙氏一族到底是没有逃过这一劫,成年男子都被斩首,剩下的老弱妇孺则是被流放到西北蛮荒之地。而孙贵嫔在听到这消息后,当天夜里自戕于冷宫之中,很诡异的是孙贵嫔的身边还有一具尸体。
是红菱。
到此,由红菱引发的一连串的血案以这样的结局结束了。前朝后宫也进行了一次规模不小的清洗。
乾元殿里,景帝背着手,站在殿前的正大光明牌匾之下,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路公公进来时,屏退了一众伺候在一旁的太监宫女,看殿门关上才上前回禀。
“皇上,良王嫡孙确定身份已被送走,孙家男嗣也除干净了。”
“朕自登基以来,给过他机会,既然他不知感恩,那就不要怪朕赶尽杀绝。”
“皇上对良王一脉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过朕倒是小看孙家了,原以为是一家忠仆,没想到竟是奴大欺主。良王嫡孙再是余孽,但也是我皇室血脉,竟被养成那般怯懦。孙家野心倒是不小。”景帝想到太医回报说那孩子早已被下了绝嗣药,就已经决定要将孙家除尽。
“孙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除必是大患。”路公公这些年跟着景帝一路过来,早就冷了情了,如若不心狠手辣,他们主仆都不知道埋骨在哪了?
“最近宫里可有异动?”景帝想到景仁宫、慈安宫还有……,嘴角就不由的上勾,有些人,不动她,不代表他永远都不动。
“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过添禧楼倒是没有。”路公公这次倒有些欣赏沈德容了,要说沈家在宫里没有暗线,打死他都不信。沈家是什么人家,正真的开国元勋,圣祖亲封的侯爵,虽说现在没落些,但底子还在。
这次的事情,皇上为什么不暗地里审红菱,不就是想要顺便清理后宫吗?结果沈德容倒好,天天躲在添禧楼,门都不出。宫里的太监宫女也是每天除了去御膳房拿吃食,就是去内务府拿份例。一点都不活络,使得盯着他们的暗哨都没精神了。
不过沈德容也不是个傻的,利用这次机会,倒是把自己个宫里给捋了一边。遣走了两个太监,一个宫女,现在添禧楼的确干净多了。照这样下去,沈德容的添禧楼早晚要跟铁桶一样,以后她躲起来可就更安心了。
“那些不安分的该换的换,该遣的遣。至于不干净的,知道该怎么做?”景帝最近可算是大开杀戒。最近京城里,连往日在外经常走动的纨绔都不见一个,纷纷把脑袋拴在家里,就怕一个不好触了这位霉头,脑袋搬家是小,连累家族是大。要知道当今这位最喜欢的就是连坐了。
“诺”
“沈家蛰伏太久了,也该是时候动动了。告诉楚衍,沈哲臣可以用用。”这次的事到底是亏了那个小妮子,就算是补偿吧。沈家也的确沉没太久了,曾经的齐阳侯府,终究是先帝过了。
“是,”看看,看看,沈德容就是典型的傻人有傻福,这不皇上的恩赐就来了。楚衍是谁?皇上的心腹,禁军统领,掌管着整个京都的军事要务。这沈哲臣要是到他那,起来是迟早的事儿。不过这也要看沈哲臣扶不扶的起来?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提拔,比给沈德容晋位来得实在多了。
“京里已经清理一遍了,现在该轮到外面,传朕旨意,让南宁总督严竖回京自辩。”
“是,奴才这就去办,还有一件事,皇后娘娘差人来问,今年的中秋家宴还办不办?”路公公想到皇后,也是替她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事还来问皇上,没见着皇上最近心情不美丽吗?
不过沈玉珺想着皇后也未必一直这么有底气下去,中宫无子,这是皇后最大的暗伤,其次就要看皇上还能容得周家几时了。毕竟现在这位皇上不是先帝那般境况,怎会容得周、叶两家蛮横专权?迟早周、叶两家是要退出权力核心的。
沈玉珺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心里明白就好,对皇后是必须要恭敬的,当然也只是对皇后。
之后皇后又相继问了些宫里的事儿,就散了。在皇后娘娘离开之后,妃嫔们也按照位份依次离开。
沈玉珺当然是落到最后才走。就这一会下来,她的膝盖都有些酸涩。走在回添禧楼的路上,她也是由竹云搀扶着。不过外人看着也没什么特别,毕竟宫里人多口杂的,一时不察就能传出千奇百样的话来。
“沈妹妹慢走,”沈玉珺身后传来娇软女声,光听声音就知是个美人儿。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由竹云搀扶的手臂,转身就见黄贵容款款而来,曳地飞鸟描花长裙随着微风稍稍摆动,飞鸟好似活了一般,好一番生动。
沈玉珺和黄贵容相互见了礼。沈玉珺也不拘泥,率先开了口:“姐姐刚刚都让我看岔了眼,真是让姐姐见笑了。”
黄贵容对自己的相貌一向都非常有自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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