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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上的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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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上海
物太多,太多。至少,上海在公众读识过程中,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路权公平破坏者,上海悲惨地背离了汽车多元社会。

    汽车,一头畅饮石油的动物,它是一个有生命的系统,我想汽车与美食总有着密切关联,这个关联不是我们在车展中大啖上海美食,我们带着沉重的北方口味,到了上海如巨鲨搁浅,味觉遭遇惨烈的冷漠。岁月中有什么可以重来?味觉苦难是人类历史上无以弥合的创痛,它不止是饥饿,不止是寒凉。美食开创了人类文明新纪元,我认为。美食创造了人类,它以熟食为标志,而汽车带来了人类新生活,它以移动为特征。伟大人类的当代文明,便是汽车文明,剥离汽车以及依托汽车建构的当代文明生活形态,人类所剩有几,惟有美食可供尚

    可品味。然而,没有汽车,我们又何以抵达呢?

    在车展的日子里,搜狐整个团队奋战在车展现场,扔下我独自一人坐在久悦宾馆写作。我的日程安排大致是这样,早晨坐专车抵达车展现场,巡游车展,尔后乘出租车返回,除写作以外,便是搜寻美食了,我每天至少在浦东金桥路找一家有味道的馆子,品饮满意后,晚餐时领着大队人马前往,终于沦为一个美食探子。我最得意的是找到一家绍兴菜馆,我对该馆的酱爆田螺尤其喜欢,吃着酱爆田螺,喝着绍兴菜馆自酿的加饭酒,确实悠然世外,把上海的日子活活整成乡下味道。但是,这个绍兴菜馆不足以坐下全班搜狐汽车人马,我只领着评论部的余建约去过,余建约是温州人,在宁波所呆时间不短,味觉上有着嗜臭倾向。绍兴和宁波,堪称世界霉鲜中心,所谓霉鲜,就是臭味食品,臭苋菜梗蒸臭豆腐,号称双臭,此菜我独尝一回,连余建约也有所排拒。

    以味觉的多样性来推断汽车的多元发展格局,我相信在大米饭式的国民车普及之际,多样性的汽车市场依然成立,单一性和万能主义价值观被日渐抛弃,不同地域文化以及个人成长史决定人的不同选择,不同选择是市场之氧。恐龙统治地球的结局是恐龙群体消失,人类统治地球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这些伟大的动物创造了地球上的多元文化。

    我承认,我对上海总是缺乏一种恒定的精确认识。上海这座巨无霸的城市,它所承载的内涵博大浩繁,我印象最深的是二十九路军的奋战与黄楚九开创的大世界。今年,上海人陈逸飞的英年早逝,给了上海早春一抹阴云。我一直试图整理碎片般的上海印象,遗憾的是,新的上海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座巨大的石林!一片石林连着另一片石林,石林构成上海建筑主旋律。我走进上海,就如走进石林,汽车在石林大峡谷中穿梭,很沉重、很挤压,一抹斜阳穿过峡缝,它无法令我心灵透亮。

    我想过10年后再回首上海,故地重游,20世纪末的上海建筑绝对含有世界经济的荒诞成份。像“上海人那样盖楼”,有可能取代“见缝插针”这个成语。至于上海的交通,亦为全球独一份,除了海陆空各样人类搬运机,上海还有磁悬浮,这玩意儿似乎将上海人的心也悬浮起来。上海在公路交通方面比北京治理得好,不过,公路交通方面也反映出上海式的自卑,上海“私车牌照竞拍”的恶法将上海围成了一个桑塔纳城,政府果真有权力限制私车吗?上海,就是桑塔纳逻辑,如果全世界仿效,它表现在汽车营销与城市交通管制上的专制主义,是开着多元文化时代的历史倒车。

    我坐一辆桑塔纳出租车去见神交已久的周泽雄夫妇,桑塔纳与展会提供我们的开迪车在舒适性方面不能相比,从浦东新区到闵行区也是一个大跨度穿越,高架桥,架起了上海的速度高度,它迂回在上海大石林之间。在上海,我有两拨交流甚多的网络朋友,一个是周泽雄做版主的真名网,一个是陈村做版主的小众菜园。在两者只能择一的情况下,我给周泽雄发了短信。因为,周泽雄在上海文化圈中属于另类,他身上保留着旧时代上海文人的不羁个性。陈村是网络江湖大佬,我们在天涯网?有久长的交往,陈村的文学交往实在广泛。我想,将来找一个比较宽泛的时间去见陈村比较合适,他的小众菜园关着满园子小资。

    周泽雄是一个十分细致的人,他问清我的驻地以后,便给我写了一个路线图,为防电话表述不清,专门发在短信上。东部人的晚餐时间与中部不同,他们会在傍晚的四点或五点将晚餐吃掉,这在北京是不可思议的,北京实行的是早九晚五工作制,五点才是下班时间呢。到了闵行莘庄,周泽雄站在他的小区门口接我,他的小区似一个雅致的花园,周泽雄的家也一样雅致而充满书斋气息。小坐片刻,上海著名律师王嵘到来,他比我想象的英俊,我见的刹那心里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形象做律师有些可惜。

    喝了一杯茶,便到小区门口等车去酒馆,出租车仿佛约定了不停车,一辆辆穿梭而过。周泽雄在公路旁走来走去,皮鞋、牛仔裤、夹克衫,一副大学青年教授不羁的装束,他辞去大学教职已经8年了。走到离小区大门很远了,再返回小区大门,此时有三辆出租车停到门前,照例是我坐副驾驶座,他们三人坐后排,我们去到和记菜馆,尚好还有包厢。

    和记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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