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们,也不喜欢他们。那么这种心神不宁是怎么来的呢?”
我忽然在被子底下抬起手来,在胸前画个十字。
“不过,她是怎么回事呢?”我想到我的妻子,对自己说。
“她瞒着我,在这所房子里办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委员会。何必瞒着我?为什么他们串通一气?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们呢?”
伊凡·伊凡内奇说得对:我得离开此地才对!
第二天我醒过来,就下定决心:干脆走掉。昨天的种种情形,例如喝茶时候的谈话啦,我的妻子啦,索包尔啦,晚饭啦,我的恐惧啦,都使我十分苦恼。我暗自庆幸很快就可以脱离这个环境,不会再为那些事伤脑筋了。我喝咖啡的时候,总管符拉季米尔·普罗霍雷奇冗长地向我报告各种事务。
他把最愉快的消息留到最后讲出来。
“那些偷我们黑麦的贼已经捉到了,”他报告说,微微笑着。“昨天法院侦讯官在彼斯特罗沃村抓走三个农民。”
“滚出去!”我勃然大怒,对他喊道。我无缘无故拿起装饼干的筐子,往地板上一摔。
「注释」
①浣熊先生(叶诺特在俄语里的原意是“浣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