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的乐曲随便中断。
赵元任在给朋友的信中说:“要是你收不到这封信,请你赶快通知我,我好告诉你是什么时候付邮的。”
赵元仁到中研院语言所后,曾组织了一个小剧团。有一次在协和大礼堂表演话剧《挂号信》,剧本是赵元任在美国时为学生会表演所写,演出前剧团还在北平的电车头上打了广告,熊佛西和赵元任两个人亲自上台表演。预演的第一天赵元任戴了两副眼镜,熊之前并不知道此事,表演时他忽然看见赵的怪样子,就大笑不止,根本没法继续演下去了。还有一次,赵元仁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唱熊佛西《爱神与诗人》里的一首歌,当时她们还小,不知道字的意思,将其中一句“三个分不开的和声”,唱成了“三个分不开的和尚”。台下的人听后都问熊,你的歌怎么写了三个分不开的和尚。此后一天,众人在北海公园喝茶,杨步伟的侄女杨若宪突然说:“你看,三个分不开的和尚”。众人一看,果有三个和尚走在一起。于是这件事就演变成了一个笑话。
赵元任从小喜欢物理,在康奈尔大学读书时,也曾选修物理。他喜欢小发明,所以,家里的大小“机关”也不少。书房、卧室里,东拉根绳子,西扯个滑轮,连炉门上也装了“机关”。早晨赵元任不用起床,伸手一拉,炉门就“自动”打开了。等他起来时,火也上来了,屋子也烧暖了。家里有一个老式冰箱(不是电冰箱),赵元任的女儿们小时候常忘记关上冰箱门,赵元任就接上“机关”,门一开灯就亮了,如果没有关上门,灯就一直亮着,这样她们就不会忘记关门了。
1917年,刘半农“她”字指称第三人称的女性,三年后,刘写了《教我如何不想她》,由赵元任谱曲,广为传唱,而“她”字也借着歌曲被人们广为接受。
赵元任讲过一则有关《教我如何不想她》这首歌曲的趣闻。他说,当时这首歌在社会上很流行,有个年轻朋友很想一睹歌词作者的风采,问刘半农到底是个啥模样?一天刚好刘到赵家小坐喝茶,而这位青年亦在座。赵元任夫妇即向年轻人介绍说:“这位就是《教我如何不想她》的词作者。”年轻人大出意外,脱口而出说:“原来他是个老头啊!”大家大笑不止,刘半农回家后,曾写了一首打油诗:“教我如何不想她,请进门来喝杯茶,原来如此一老叟,教我如何再想他!”
在美国时,赵元任刚拿到驾驶证不久就被警察拦住了,他以为是自己走错了路违反交规,警察说不是,你领了罚单三个月还没有付款,我们要取消你的驾驶证了。赵元任奇怪地说,我到华盛顿还只两星期不到,驾驶证昨日才拿到手,为何三个月前有罚单呢?警察说,是同一个号码的车子,若是人家转卖了给你那就该换牌子啊。赵元任就告诉他这是中国学生监督处的车子,前监督(梅月涵先生)走了两个多月,我才来接管监督处的事。警察才恍然大悟的说,那是你的哥哥吗?你们两个人真像,是不是双生兄弟?杨步伟说,长得差的远呢,只慢慢吞吞的脾气有点像,但是我的丈夫是仰着脸答应人的话,那位梅先生总是低着头哼的。警察大笑说,这点我可没有注意。然后就放他们走了。
1932年,中国科学社美国分社开年会,大家提议去看日全食。赵元仁向来对天文兴趣浓厚,欣然同意。大家决定赶紧开车赶去,怕迟了就看不到了。为了赶时间,车子开得飞快,以至于车后的一个手提箱(箱内有重要文件)掉了他们都不知道。后面的车拼命按喇叭试图提醒他们,但他们以为自己超速,警察追来了,就开的更快了。等后面的车追上来告诉他们掉了东西,他们才开回去拣回箱子。等他们把车停在一个树林里天色已晚,日食也快结束了。同车的韩权华说:“怎么已经完啦?”赵元仁的女儿如兰、新那说:“就看这么一点儿啊?”三女儿莱思则说:“太阳真难看,一个黑脸长了些白胡子!”但赵元任依旧高兴地叫:“看a,a!(日冕)”
抗战爆发后,赵元任随清华南下长沙,因终日无事,他便拿架照相到处拍照。当时湖南省政府主席何键下令,凡是可疑的人都当间谍看待,格杀勿论。赵元任当时用的是一部双头的法国照相机,为了省胶卷,他便用一只手捂住镜头的半边,只用半边照,这样每张底片就可以照两次。当时警察看了他的奇怪举动后,以为他是奸细,便问赵元任话,赵没有理会,他们便以为赵元任是日本人,不懂中文。但因警察常看见赵元任进出湖南省教育厅长朱经农家中,又住在警察厅长的楼上,不敢轻举妄动,便报到省里,幸好当时正在开省务会议,时任财政厅长的尹任先是赵元任的老朋友,便对何建说,动不得,是某某学者,等我们查清了再说。朱经农也赶紧到赵元任的住处询问,赵元任告之理由后,误会才解除。
随着抗战深入,史语所再次南迁。途径广西桂林时,他们一时很难找到旅馆,只能住在一个车夫们住的旅馆内。第二天,章元善让赵元任和他一起去拜访广西省主席黄旭初,赵元任颇为反感,说:“我不要去看这些大人物。”章说:“不能不去,因由广西经过镇南关、谅山这一带非由省政府派车送不可,否则不能去,而你老兄又是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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