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海生被我的话气得嘴唇哆嗦,挡住不肯让开:“我一直就这样叫,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讲话。”
资格,嘿,你还跟我讲什么资格,如果不是你当初害了老子,如果老子的异能还在,哪能发生现在的事情呢。
我被非常相信的兄弟坑了,不,当初非但相信,甚至有点崇拜。
如今,已经不能称之为兄弟了,那家伙还不配。那个人渣,也许连你杭海生也不如。
老子曾经引为骄傲的东西一下就不属于自己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你小子懂吗?而这其中又有你所赐。
不错,你是个有钱人,那又怎样?
你外面赚着大把的钞票,还悠闲地跟我的雪茜有说有笑。现在还质问起老子来了。
“滚开,别挡我做事。”脏话都冒出来了,我已经被愤怒冲击地顾不上修养了。
“你到底对雪茜怎样了?这几天她跑哪去了?”
杭海生毫无退让之意,执意不放行。
不过听口气,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几天都没见过易雪茜。
仔细一想,自己的脑子是锈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思考了。
那样的事情,逃避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讲给别人听呢?
这位大圣人,一天不见易雪茜,在学校里都跟丢了魂一样,何况失踪这么长时间?
疯子一样逢人就打听易雪茜的去向,他猜不到与我有关,才是咄咄怪事。
“冲动是魔鬼”,我在心里默念,强压住怒火。再这样下去,真要失去理智了。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杭海生不依不饶。
“我和雪茜的事情与你没有丝毫关系,我现在有急事,失陪。”勉力恢复成半个谦谦君子的模样,绕过杭海生。
勉强告诉自己,也许还得感谢他呢,如果不是受到这样刺激,还真冷静不下来。伴随了我好几天的魔鬼,会因此而退了吗?
“是个男人就给我站住,有胆子做坏事,为什么不敢对人说的?”
牵扯到男人的尊严啦,我也因此丧失了对他仅余的尊重,对“情圣”的尊重。
扭头看看他,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嘲弄:“我是男人跟你没什么关系,就算说也不必要跟你这样不相干的人说吧。”
“你―――”杭海生的嘴唇哆嗦地厉害。
我满意于自己的表现,这会子功夫,已经顺利把冲动这个魔鬼转送杭先生啦。
成功的商人学生先生,也可以轻易让你失去理智,我突然感到自己强大了很多。
似乎某位先哲说过,打击可以击跨一个人,也可以成就一个人。
“如果没什么特别吩咐,小弟就告退了。”我越来越感到轻松,仿佛自这次出事以来,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不看杭某人一眼,迈大步向前走去。
“姓域的,有种你给我站住”杭海生厉声叫道,“只要我在,谁都不可以让雪茜受气。”
听上去很有英雄气概,我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当初他向我挑战的时候,那时也是为了易雪茜。
因为有人无意中“非礼”了易雪茜,他就冲出来为心中的女神维持正义。
我与雪茜关系非同一般,你介入其中算什么?在心里突然接受了几天前发生的事实,既然我们心中彼此都有对方,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这一切呢?
想到这一点,突然觉得舒坦许多,杭海生累我失去异能的往事又浮上心头,看来我还是为此事耿耿于怀啊。
是时候做个了断啦。
我悄悄折回到他的身旁,很小的声音道:“杭先生,很抱歉。可否占用您一点时间?”
态度转变让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你想怎样?”
我提高声音:“今天晚饭之后,我们老地方见,如果尊架还象上次那么厉害,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杭海生不吭声了,他当然能听懂我这通话是什么意思,似乎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我留下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回到住所的时候,晨晨和云希还象我每次出门那样,焦急地等着我回来。
所不同的是,曹宇和雨萍在。
从我出院之后,为了腾地方,小两口就没回来住了。
两人一直想把知道的那点关于“天普”的内幕跟我通报一下,但看我的样子,始终忍着没开口。
住院昏迷期间,得到消息的大可和玲玉也曾去探视过。
都是因为晨晨做了工作,这几天才都听话地不露面了。但这二人实在忍不住了,才突然又跑了来。
毫无疑问,大家还是非常关心我的,他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不会因为我处境不好或落难了而抛弃友谊。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情绪不大对劲呀。”云希还是忍不住问道。
祁晨和云希在,雨萍就表现地很乖巧,做乌鸦嘴的重任也轮不到她的头上。
笑嘻嘻看了云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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