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聊天的时候,这个老婆可以进来,当众骂街,讲脏话,讲粗话,讲撒泼的话”。
1961年5月,台湾一份报纸刊登一篇《胡适之伪装惧内》的文章,其中有这样的话:“留着冬秀(胡适的太太)作女皇,这是虚君,实权自在首相手中”。据说,胡适读罢不禁哈哈大笑:“这个人好像知道我过去的事情,大体都不错,但有些地方是胡闹了。”
但无论如何,最后胡适和江冬秀携手走完了一生,蒋介石评价他是“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和这个不无关系。
胡适一生中有好几段恋情,其中最有名的是韦莲司。韦莲司是1914年胡适在美国时所识,但是随着1917年胡适回国,两个人被迫分离。二人再度见面是十余年后的1927年,当再相见时,他们已经分别10年,都已人到中年,头上长出了白发。在这十年里,胡适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结了婚,有了孩子,事业上达到巅峰,成为中国新文化运动的领导人,中国现代自由主义的先驱,还有了曹佩声。曹是胡适在杭州养病时,结下的情缘,当时两人爱得死去活来,胡适称那段日子为“烟霞山月的神仙生活”。据说,胡适的《尝试集》中后面的情诗大多为曹佩声所作。
韦莲司爱的炙热,周质平的《胡适的情缘与晚境》中,有韦莲司写给胡适的情书,情书写得让人看了心惊肉跳:“没想到,我会如此爱你……胡适……我崇拜你超过所有的男人……”“我整好了我们那个小得可怜的床……我想念你的身体,更想念你在此的点点滴滴。我中有你,这个我,渴望你中有我……”但事实上他们只有精神之恋,没有肌肤之亲。
韦莲司甚至在知道胡适和曹佩声的恋情的情况下,还答应胡适照顾去康乃尔大学深造的曹佩声。1962年胡适去世后,韦莲司竟和江冬秀成了朋友,整理胡适给她的书信,忙着为他成立出版基金。9年之后,空候一生的韦莲司在一个小岛上孤独地死去,遗物里竟然完好无缺地保存了胡适的书信和稿件。
曹珮声(曹诚英)是胡适三嫂同父异母的妹妹,以后是我国农学界第一位女教授。曹珮声比胡适大约小10岁。二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胡适与江冬秀的婚礼上。当时婚礼上的“小伴娘”曹珮声就已经吸引了胡适的目光。曹佩声喜欢种花草,胡适夫妇到北京后,常写信给胡适,要他寄花籽给她,也不时作些小诗请胡适评阅,两人通信往返,互有好感。
1918年的冬天,在家里的安排下,曹珮声嫁给了从小就已订婚的同乡胡冠英,1920年曹珮声考入杭州第一女子师范学校,丈夫胡冠英进入浙江第一师范就读,由于婚后四年,曹珮声一直在外求学而没有生育孩子,引起了婆婆的不满,为此婆婆以曹珮声四年不生孩子为由,给胡冠英在家乡娶了一房小妾。此事惹恼了曹珮声,已经开始接受五四新思想的曹珮声决定与丈夫离婚。1922年底,曹珮声与丈夫胡冠英解除了婚姻关系。
1923年,胡适来到南方养病,经常栖息于沪杭两地,再一次见到了曹珮声。离婚后的曹珮声继续在杭州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求学,这一变故让受饱受办婚姻之苦的胡适又看到了爱情的希望之火。曹珮声离婚后第二年的4月29日,正是杭州城春光最明媚的时候,胡适出现在了西湖边上。胡适的乡邻好友,曹珮声的亲戚,著名诗人汪静之曾说:“胡适来杭州的目的是为探视独居的‘小伴娘’。”
再见时,曹珮声已不是胡适印象中当年的小伴娘,而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学生,虽然离婚后独居,却依旧开朗,且又带几分伤感。汪静之曾这样形容过曹珮声:“她不算漂亮,但很迷人。先是令我着迷,后又使胡适着迷,她就是属于那不很漂亮,但有迷人魅力的女人!”
略带伤感的曹珮声更让胡适着迷。在杭州一同游玩了4天后,5月3日,临别之时,胡适为曹珮声写下了一首题为《西湖》的白话小诗:“十七年梦想的西湖,不能医我的病,反使我病的更厉害了……这回来了,只觉得伊更可爱,因而舍不得匆匆就离别了。”1923年5月25日,胡适在这一天的日记上粘贴了曹珮声随信寄来的八张与西湖有关的照片,其中一张是曹珮声自己的单身像。
到了1923年的5月底,胡适再一次坐上了开往杭州的火车,出现在了烟雨朦朦的西湖边上。6月下旬,各个学校放假后,胡适终于在杭州南山的烟霞洞边等来了心中的爱人曹珮声。
杭州西湖南山,有三处名洞,为水乐、石屋和烟霞,其中烟霞洞风景最佳,以朦胧中的烟霞为美,清修寺在烟霞洞的南边,十分安静,寺里的僧人仰慕胡适大名,便把大殿东边的两间小斋房出租给了胡适。在这里胡适与曹珮声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在杭州烟霞洞,两人安静地享受着爱情所带来的幸福,每日寄情于烟霞,或两人对弈,或闲坐品茗,或游山观佛。杭州多雨,雨后的西湖和四周的山峦更是清秀可爱,胡适在日记中多处记录了他和曹珮声一同漫步于山水之间。今天晴了,天气非常好。下午我同珮声出门看桂花,过翁家山,山中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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