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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那些思想大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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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事
他的太太最欢喜,他自认是怕老婆会的会长,所以非但不反对,而且常常在案牍疲劳之后,也参加打几圈。

    民国时期,官员、文人搓麻成风,胡适在《麻将》一文中痛斥麻将的祸害。他算了一笔账,即麻将每四圈费时约二点钟,少说一点,全国每日只有100万桌麻将,每桌只打八圈,就得费400万点钟,就是损失十六万七千日的光阴,更不用说金钱的输赢、精力的消磨。他写道:“我们走遍世界,可曾看到哪一个长进的民族、文明的国家,肯这样荒时废业吗?……只有咱们这种不长进的民族以‘闲’为幸福,以‘消闲’为急务,男人以打麻将为‘消闲’,女人以打麻将为家常,老太婆以打麻将为下半生的大事业!”他把麻将与鸦片、八股、小脚列为“四大害”。

    骂归骂,胡适也不是视麻将为洪水猛兽坚决不碰。梁实秋就曾看到过胡适搓麻的情景:“有一年在上海,胡适、潘光旦、罗隆基、饶子离几位在一品香饭店开了房间,硬木桌上打牌,滑溜溜的,震天价响。”梁实秋还记得那次胡适“麻运”不佳,最后输个精光,因为带的现金不够,只好开出一张三十多元的支票,在当时不算小数目。

    相对于胡适的胜少败多,胡夫人在方城战中可谓每战皆捷,这让平生不信鬼神的胡适,“小心求证”出“麻将里头有鬼”,亦不失为一趣闻。

    唐德刚从胡适打麻将联想到他的思想,有一段精彩的描述:

    “一次在背后看他打麻将,我忽有所悟。胡氏抓了一手杂牌,连呼‘不成气候,不成气候!’,可是‘好张子’却不断地来,他东拼西凑,手忙脚乱,结果还是和不了牌。原来胡适之这位启蒙大师就是这样东拼西凑,手忙脚乱。再看他下家,那位女士慢条斯理,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她正在摸‘清一色’,所以不管‘好张子,坏张子’,只要颜色不同,就打掉再说!”

    其实“只要颜色不同,就打掉再说”,又岂只胡家这位女客。在胡氏有生之年里,各党派、各学派、各宗师……哪一个不是只要颜色不同,就打掉再说呢?!胸有成竹,取舍分明,所以他们没有胡适之那样博学多才,他们也就没有胡适之那样手忙脚乱了!

    胡适评论道:“京剧太落伍,用一根鞭子就算是马,用两把旗子就算是车,应该用真车真马才对……”黄侃挺身而起道:“适之,适之,那要唱武松打虎怎么办?”

    胡适因创作和提倡白话诗,被称为“新诗的老祖宗”。海内作新诗者均以能得胡适的评论而荣幸,以致后来以《女神》名噪诗坛的郭沫若,以一直得不到胡适的评论为憾。1923年,两人在一次欢宴上见面,当胡适在酒酣耳热中说起他曾想要评《女神》,并取《女神》读了五日时,郭沫若大喜,竟抱住胡适,和他接吻。

    有一次,胡适和新月派诗人聚会,对闻一多说:“你们湖北有三杰,一文一武一名伶,文人就是你,武人是黎元洪,名伶是谭鑫培。”闻一多笑道:“你们安徽也有三杰,也是一文一武一名伶,文人自然是你,武人是段祺瑞,名伶是梅兰芳。”

    辛亥革命后,南京临时参议院通过了《大清皇帝辞位后之优待条件》,末代皇帝溥仪因此得以深居宫中,继续着他的“皇帝”生活。在洋师傅庄士敦的调教下,红墙内的小皇帝对外界的一切新事物都充满了好奇:眼镜、电话、自行车。同时,他也了解了国内外的政治文化形势,知道了“新文化运动”(他称之为“白话文运动”),也就“认识”了胡适,读过《尝试集》,也读过《文存》。皇宫装了电话后,溥仪想起了胡适博士,很想听听洋博士是用什么腔调说话,溥仪在紫禁城里打电话约来了慕名已久的胡适,对胡适说:他对民国的优待条件并不在乎,只想多读点书,做一个“有为的青年”。胡适恭维道:“皇上真是开明!前途有望!”见面后,胡适对寂寞的溥仪心生怜悯,在6月6日的日记里写了一首诗:

    有感咬不开,捶不碎的核儿,

    关不住核儿里的一点生意;

    百尺的宫墙,

    千年的礼教,

    锁不住一个少年的心!

    (注:也有研究者说此诗是胡适为恋人曹珮声所写)

    胡适在美国留学时,他的导师杜威曾让其博士论文没有通过。两年后,他亲临中国,看了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胡适的博士论文)在学术界的声势,才自愧有眼不识泰山。后来他颇以有胡适这样的学生而骄傲。

    胡适一生中,共接受了31个名誉博士学位,加上他的正式学位,共32个。胡适对唐德刚说,他的名誉学位有34个,多为一流学府所颁赠。胡适成为炎黄子孙中拿博士学位最多的人,其次是宋美玲,她的名誉博士学位是12个。

    胡适的博士头衔大多名过于实,其哥伦比亚哲学博士文凭,也是迟至1927年才正式拿到手。饶是如此,也令同参与新文化运动的刘半农大受刺激。刘经过数年苦读后,在国立巴黎大学获得语言学博士学位,并当选巴黎语言学会会员。从此,他在人前自称“国家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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