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恰当,没有尿路并发症……”
影片结束了。在你的小腹处,在深深的疼痛中,你还感觉到一种痒意。你想撒尿。你对狼蛛说了……他用了根导尿管,一种奇怪的感觉,你性器官的这种新感觉就这么来了。你又大声喊了起来……
可怕,你无法找到睡意。狼蛛给你注射了镇静剂。后来,他为你松绑扶你站了起来。你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了起来,转着圈。导尿管在你双腿间晃动,连在抽吸分泌物的真空瓶上的导管也在晃动。狼蛛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另一个塞在你睡袍的口袋里……你疲乏无力。狼蛛带你离开了地窖,将你安置在一间小套房里。套房里有间小客厅,一间卧室……你眼前一片眩晕。这是两年来你第一次离开牢房。阳光洒满你的脸庞。很舒服。
你的“恢复期”持续了很久。导尿管消失了,瓶子也没了。只剩下你两腿之间的这个洞。狼蛛强迫你将一个橙子塞进阴道里。他说这是必要的,否则皮肤会重新闭合起来。你就这样夹着橙子过了几个月又几个月。在阴道上方有一处非常敏感的点——你的阴蒂。
你房间的门一直是关着的。透过关着的百叶窗,你看到了一个花园、一个小水塘和两只天鹅。狼蛛每天都会来看你,长时间地陪你。你们说着你的新生活。说着你的变化……女人。
你又开始弹钢琴、绘画……既然你有了乳房和大腿间的这个洞,你就得把游戏玩好。逃跑?在过了这么久之后回家?回到你的家?那里真的是你的家吗,那个樊尚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些他曾经认识的人会怎么说呢?你没有选择。化妆,打扮,香水……有一天,狼蛛将你带到布洛涅森林里的一条小路上。再也没有什么会让你震惊了。
今天,这个男人睡在你身旁。他缩在椅子里,应该睡得并不舒服。当他在地窖里看到你时,他吻了你,将你搂进臂弯。门是开着的。现在他想做什么呢?
里夏尔睁开了眼睛。他的腰很疼。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整夜看护着夏娃,然后好像有某种东西,像是布料摩擦发出的声响,是床罩,又或者是夏娃醒了,在晨曦中暗暗地注视着他……她就在这儿。她在床上大睁眼睛。里夏尔笑了,他站起身,伸展四肢,坐到床沿。他说起话来,又用上这荒谬的“您”来称呼她,他一旦心生仇恨,就会使用这样的称呼,然后用些下流的事来恢复情绪。
“您好了不少,”他说,“一切都结束了,我……总之,结束了,您可以走了,我会负责证件的事,给你弄一个新的身份,这能做得到的,你知道吗?你去找警察,对他们说……”
里夏尔一副可怜的模样,他不停地说着,以此来承认自己的失败。这是一种耻辱的完败,在仇恨之火尽消时产生这样的失败感显得过晚,已经不足以作为惩戒。
夏娃从床上起来,洗了个澡穿起衣服。她下楼来到客厅。里夏尔来到水塘边与她会合。他带了些碎面包扔给天鹅。她蹲在水边,吹着口哨召唤天鹅。天鹅游了过来,它们从她的手里叼过小面包块,扭着脖子吞食下去。
阳光煦暖。他们两人向别墅走去,肩并肩坐在游泳池旁花园的吊椅上。他们就这样长久地坐着,彼此贴得很近,却始终不发一言。
“里夏尔?”终于夏娃开始说话了,“我想看看大海……”
他侧身朝向她,用无限忧伤的眼神注视着她,然后答应了。他们回到屋里,夏娃找了个包,放进去一些东西。里夏尔在车里等着她。
他们开上了公路。她拉下车窗,将手放在窗外迎风挥动。他劝她不要这样,因为可能会有虫子或石头伤着她。
里夏尔开得很快,发泄般猛力转过弯道。她请他放慢速度。海边的悬崖很快便出现在眼前。
埃特尔塔那积满卵石的海滩上游客熙攘如织。水边聚着一堆一堆的人。潮水很浅。他们在悬崖旁的海滨路散步,路的尽头是一条通往另一个海滩的隧道,著名的“奇岩”便耸立在那里。
夏娃问里夏尔是否读过勒布朗的小说,这个疯狂的故事讲述了一群在悬崖岩洞内藏身的匪徒。没有,里夏尔没有读过……他的语气里带着种淡淡的苦涩,他笑着说道,他的职业留给他的空闲时间非常之少。她坚持说,不会吧,侠盗亚森·罗平,所有人都知道的啊!
他们折回继续散步,一直走到了城里。夏娃饿了。他们在一家海鲜餐馆的露天座上坐下。她品尝着一盘生蚝和海螺。里夏尔尝了只蜘蛛蟹的蟹腿,然后便看着她独自吃完。
“里夏尔,”她问道,“那个匪徒的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又对她讲述了一遍,他回到勒韦西内,门被打开,卧房里空无一人,他看到她消失后非常焦虑。最后又说起他是如何与她重逢的。
“这个匪徒,你就让他走了?”她满心疑虑地坚持问了下去。
“没有,他被绑在地窖里呢。”他以一种漠然的语调低声回答道。她听了后气都差点没接上来。
“里夏尔!那我们得回去啊,你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他伤害了你,这是他应得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