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克斯躺在拉法格的床上(拉法格则被关在另一间房里),懒洋洋地躺坐了几个小时。他想喝点东西,但这是被明确禁止的。傍晚六点,他去找外科医生。他很紧张,一想到躺在手术台上他就会心生恐惧。里夏尔一边安慰他,一边让他脱去衣服。亚历克斯顾虑重重地放下他的自动手枪。
“别忘了你的女人,大夫……”他一边躺下一边嘟囔道。
里夏尔打开大探灯,白光刺眼。亚历克斯不停地眨着眼睛。片刻后,拉法格便一身白衣、戴着口罩出现在他的身边。亚历克斯放心地微笑起来。
“开始吗?”拉法格问道。
“开始吧……别干蠢事,要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妻子了!”
里夏尔关上手术室的门,抓起一支注射器向亚历克斯走来。
“这支针能让你放松……然后,一刻钟之内,我会让你入睡……”
“好吧……别干蠢事!”
针尖轻轻地扎进静脉。亚历克斯看到在他的头顶处,外科医生正露出了微笑。
“别干蠢事!喂,别干蠢事……”
沉沉的睡意猛然间袭来。在他意识尚存的最后一秒钟里,他明白刚刚发生了某种不正常的事。
里夏尔揭开口罩,灭掉探灯,将匪徒背到背上。他打开了手术室的门来到走道里,摇摇晃晃地向通往地下室的另一扇门走去。
他转了转钥匙打开门,将亚历克斯径直带到填了泡沫材料的那面墙。沙发、椅子以及曾属于樊尚的其他物件,都还原封不动地在那儿。他将亚历克斯锁在这面墙上,去掉了几道环扣将锁链收紧。他回到手术室,在一只抽屉里取出一根导管,将其固定在亚历克斯前臂的一条静脉里——亚历克斯一旦醒来,即使是被锁着,也会尽力挣扎,不会让里夏尔再给他扎针……拉法格很确定,这个被警方追捕的家伙万念俱灰,有足够的力气承受“传统”酷刑,至少他能在一段时间内抗得住。而里夏尔则急于……但也只能安心等待。
他将白大褂脱掉扔在地上,上楼拿了瓶威士忌和一个酒杯。然后他回来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对着亚历克斯。麻醉剂的剂量非常小,他的囚徒很快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