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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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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们会想念,就把所有切下来的阳具和卵都用防腐香料处理好,风干好,红绸子包好,和他们的手印一起。等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多年以后,或许觉得缺了点什么,回来找,还在。你改变了路数。第一,你开始不要钱,做了檀木盒子,装了阳具和卵,寿辰的时候,送给你觉着能成事儿的太监。你看人比你用刀更好,绝少看错。你出钱出力,你看中的这些太监又互相提携,他们基本都混出来了。第二,你开始创立迷信,说阳具和卵赎回去枕在枕头下,睡前冥想,先做春梦,再成大事,比阳具和卵长在两腿之间更好,比男人还男人。一开始,这是混出来的太监舍利浊说的,喝多了的幻觉,或者他已经彻底疯了,但是你把这种说法变成了公论。第三,你消灭了所有红绸包里的指纹,贴上只有你知道的数字。你重新开始收钱,谁来赎,按重量计价,百倍于黄金。”

    “你担心刘家后代不济?刘瑾的手比我还快,我看他行,我要是送他去大秦学医,上一年语言学校,再学三年医学,就没人能教他了。小男孩的哭声还没起,他的卵没准就已经在刘瑾手上了。动刀这里,老天欠我们刘家的,谁让我妈少了一只左手呢?”

    “我担心,你以后不割卵了。”

    “我不明白。”

    “割卵需要这么快的刀吗?需要积累这么多钱吗?需要控制这么多人脉吗?”

    “你觉得我们世世代代只能割卵吗?”

    “是。”

    “我不这样想,我一直就不这样想。你到底还活两天还是十个月?安息新运进来的女人一般,脸上毛孔太粗,下面太松,但是大月氏国新运进来的大麻实在好。”

    天还没亮,漆黑的皇宫里星星点点,已经亮了几盏油灯。皇上和嫔妃们还睡着,厨房里,水汽弥漫,三个年轻太监已经开始杀鹿取血,拔摘鹿毛、兔毛,准备一天的食物。

    太监曷石说:“昨天做梦,梦见了我来生。”

    太监曷鲁问:“你来生是猪是狗?我梦见过我的来生和来生的来生,都是太监。梦里我往上一摸,没有胸,说明我不是女人,我往下一摸,没有蛋,妈妈的,我再摸、再摸,还是没有蛋。操他大爷,我还是太监。”

    太监曷石说:“我梦见我成了一个女人,全身光着,涂满香料,等着去见皇上。妈妈的,就是来生是猪是狗,也比你太监强。”

    太监曷刺说:“你要是能梦见干一个女人就好了,那这辈子就能发达,下辈子也有机会当男人。”

    太监曷石说:“我们要梦见干一个女人,必须枕着自己的卵睡。枕别人的卵都不行,梦见都是别人干女人。”

    太监曷刺说:“卵都在快刀刘手上,我们这样拔兔毛,什么时候才能混出来,把自己的卵赎回来啊?”

    太监曷石说:“妈妈的,卵都是按重量计,百倍于黄金。什么时候能有这个钱?”

    太监曷鲁放下手上的兔子,白眼向天,像是问曷石和曷刺,又像是问天:“你们说,当今世界上谁最爽?”

    太监曷石说:“皇上啊。想睡谁就睡谁,一天一个,一个月不重样。想杀谁就杀谁,‘我让你爱民,你竟然增税,杀’,‘我让你强兵,你竟然减税,杀’。”

    太监曷鲁是三个年轻太监中进宫时间最长的,说:“那也叫睡?那叫配种。沙漏竖起,最多不许过十五分钟。过了就有老太监去敲门,还不完,就有老太监一边敲门一边读古训,说社稷为重,还不完,就推门进去。都是先帝学汉人闹的毛病,这么整出来的孩子,也没看到多少齐整的。再说那些嫔妃,都是有利益关系进来的,各个世家来的,各个藩国送的,阴毛一个比一个稀,胡子一个比一个重,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排在一起,比满朝文武百官还难看。再说杀人,皇上要依靠官僚们,如果里面没有一个好东西,他能把他们全杀掉吗?上朝,全是事儿;下朝,全是奏折。老太监亲眼看到皇上看着看着奏折,一口吐出来。”

    太监曷刺说:“我看白车子室韦大将军最爽。大马,金刀,铁骑十万。每次南下,从汉人那里抢来的新鲜姑娘,都是白车子室韦大将军先使,听说一个比一个好看,像小绵羊一样娇小。还不用看公文,白车子室韦大将军说过,谁给他的公文超过三十个字,就剁谁的手。”

    太监曷鲁说:“你知道吗,全国一半以上的壮年男子在白车子室韦大将军的军中,皇帝能放心吗?你知道吗,白车子室韦的九族都在一个小院子里圈着,院子周围都是柴火,一个火星儿就成烤肉。”

    太监曷石说:“这么说,还是快刀刘最爽。钱多得花不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所有的大太监都是他好朋友,大太监的卵都是他送的。他有个密码本,只有他知道怎么读,哪个卵是哪个太监的。”

    太监曷鲁说:“但是快刀刘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屠夫。死了之后,和我们一样,就是一块臭肉。”

    大太监舍利浊听到动静,进来,踹了太监曷鲁、曷石、曷刺一人一脚:“你们三个今天一口东西都不许吃,互相抽嘴巴,五十下,必须见血。我告诉你们什么最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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