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总统府后门,这才折了回去——今晚上,他们得想出对策,关于今晚上爆出的新闻,必须圆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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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鸯从后门进入总统起居区——凌水居。
没意外,凌水居内全是行政高官,他们一个个束手无策,有些还穿着晚宴的礼服,脸上露着隐约可见的疲惫之色,目睹她回来,一个个让开了道,投射过来的目光皆是那样的。
蔚鸯视若不见,上了二楼,总统的侍卫长胡海守在书房门外。
“叔叔在里头吗?”
“在。总统先生说了,只要您一回来就请马上去见他。”
“嗯。”
蔚鸯推门走进书房。
房内只有郦南森,不见她哥哥郦砚东。
郦南森正闭目养神,面前摆着一张照片,四周安静极了,唯有挂钟在滴嗒滴嗒不停的回响。
她走上前瞄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是笑若春风的裴沫莲,年轻的少女,含苞欲放的青春,美呆了。
“叔叔。”
轻轻地,她唤了一句。
“来了。坐。”
郦南森睁眼,一脸关切地望着。
“外头一团乱。您倒好,在这里偷闲……”蔚鸯倒水喝:“郦砚东呢?跑哪去了?”
“他是哥,别老直呼名字。”郦南森纠正这个喜欢由着性子胡来的孩子,发现她还真是不慌不乱,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事,完全不是事一样。他不觉深深一瞥,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蔚鸯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儿时和哥哥是怎样的关系,她已不记得,她记得的只有这么一件事:因为他,闹出了一场轩然大波,她没了养母,裴玉瑚没了孩子,而亲生父亲遇刺一事到底还是没有调查清楚,两地的关系,却因此而僵持了八年之久。
对于她来说,上一代的恩怨不是不重要,而是不该以极端的方式弄成这样一个局面。为此,她挺怨他的。
“叔叔,事到如今,还想任由事态恶化下去吗?”
蔚鸯撑着纤纤下巴,眨巴眨巴眼睛,那神情是如此的耐人寻味。
郦南森扬了扬浓眉,抱胸回睇过去,“觉得我能终结事态恶化?”
“难道想让舆论毁了亲生儿子吗?”
她淡淡质问。
“光凭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我怎么确定那是我的亲生儿子?”
这一问,也的确够尖锐。
“如果当事人已经亲口承认这件事呢?叔叔,难道不是在等我带回这个消息吗?”
都是聪明的人,蔚鸯太明白郦南森此刻不理会门外头那一帮公关部人员所为何来,他在等她的消息——关于裴御洲的身世,他需要进一步得到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