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死亡,你们不能对我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刑讯。说着眼光忽然越过了袁朗,往后愣愣地看着。袁朗回头一看,不由笑了。把那舌头吓住的,就是那两条刚扒了一半皮的眼镜蛇,有一条还在微微地搐动着。
成才将蛇一段一段切下,笑着凑过来,说:大老远的把人折腾过来,咱得请人吃饭。舌头说我不是参赛队!不用吃你们的东西!袁朗说很好吃的!比你们的酸面包好吃。
成才咬了一口手里的蛇段,对舌头说,你要仔细地嚼,就会觉得一股鲜美的甜味。
你们这帮疯子!舌头嘴里骂道,看着成才嘴角的蛇血,他的心却慌了,他随即告诉他们:我们有两个加强的丛林战斗营,六百名自愿征募的地方武装人员,四十多辆装甲战车和一个直升机中队!说完从吴哲的手底下挣扎了出来。他说,你们根本过不去的!我们任何人都比你们熟悉这片丛林!
袁朗几个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笑了。
暮色渐下,在许三多瞄准镜里的视野中,山谷里一辆重型装甲车正慢慢驶过,对面的观测镜泛着微光,那里的半山腰上有一处哨所。许三多于是合上了镜盖,因为镜面的反光容易被人发现。袁朗他们三个都在休息,一根细绳从许三多的脚踝上牵引到他们三人的脚踝上,那是预防着一旦有什么变故他们就会立刻醒来。
b任务是突破封锁线,c任务是狙击d7位置的目标。若无法在指定的九十七分钟内突破封锁线,则b任务倒扣,c任务归零。队长说要大胆也要谨慎,所以他们在封锁线外等待黑夜降临,并且决定睡上一觉,因为剩下的八十个小时里,想想睡觉两字就算睡过了。
袁朗睡得四仰八叉惬意之极。
袁朗说什么都是笑着说的,他让二级士官许三多觉得好像军衔越高的人越爱开玩笑,他是少校,差不多两句话一个幽默。他也是许三多见过的最优秀的军人之一。用许三多所在a大队老用的话,叫no.1,第一名。
吴哲睡觉时手仍握在枪柄之上,一张脸清秀得不似军人。吴哲也爱笑,也是个no.1,硕士生,特长是语言、电子技术、地图作业,这两年军队多了很多他这种人,可想着他们的许三多不太知道硕士生代表什么,因为许三多的高中课程都是*自学完成的。
成才睡得极为警醒,许三多的目光都能叫他醒来,他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发现身边是许三多时才又合上了眼睛。这些天,成才总是这样,醒着时一起笑,一起打,睡着时仍心事重重。许三多知道,他还一直记着改写了他人生的那件事情,并且把那当作耻辱。成才是他们四人中最特殊的一个,在那个横跨三省两直辖市的军区里,他是当之无愧的枪王,可他却不属a大队。他是普普通通的步兵,被a大队淘汰后,又凭着苦干进入了这个代表中国军队的行列,仅此一点也让袁朗对他刮目相看。
睡得最沉的袁朗反而最先醒来,他无声地示意许三多去睡觉,自己捂着瞄准镜从手指缝隙里打量着敌军阵地。
敌阵上,好像有了更多的守军。
许三多解开脚上的细绳,在成才身边坐下,再系上袁朗解下的细绳。
许三多以前是机械化的步兵,现在隶属a大队。他和成才都是二级士官,而且他们是老乡。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特长,四个人中,他与no.1是最没什么相干的人。
今天是他当兵的四年八个月零七天,他在等待黑夜,好跟他的战友们一起发动一次夜袭。
慢慢地,许三多便睡着了,夜幕也随后悄悄地降临。
转眼,丛林里黑暗一片。行动可以开始了。四只夜光表一对,时间是七时三十五分。袁朗轻声地说道:限时九十七分钟,吴哲,我看见你脸上乐出了酒窝。别乐,我知道你们在国内跑这个成绩跟玩似的,可这块地形咱们连边都没摸过。袁朗话没说完,吴哲笑了,他说你冤我了。我是碰上难事才乐,这老外的地方天时地利人和咱一样不占,白天瞅一眼那老林子,乖乖,腐殖层能埋个活人进去了,九十七分钟?袁朗不管,说废话。秒表归零。
四只表上的秒时间齐齐被摁至归零位置,与此同时,一架直升机忽然从远处掠了过来,震耳欲聋的旋翼声中,来自空中和对面山头的探照灯光也射了过来。他们马上伏下身下。
四面八方的探照灯光里,可以看到山梁上到处是影影绰绰的人影,他们正将这里包围,示威性的对空射击顿时划破了夜空。扩音器里的呐喊也跟着嚷开了:
我知道你们是谁。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一辆装甲车从袁朗他们的正前方爬了出来,引擎声一时淹没了飞机上呐喊,淹没了一切。
许三多几个有些紧张地看了看着袁朗。袁朗忽然笑了,他把头摇了摇,一切便不用多说了,成才一抬手就射倒了装甲车上的机枪手。
炮塔因此开始了轰鸣,四面八方的守军,向这里包围而来。
成才的技艺已经发挥到了极限,那是血肉与钢铁之间的对抗,他打灭了车上的探照灯,打碎了车前灯,打裂了潜望镜,甚至打坏了车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