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颅,其表情可以用痛不欲生形容:“炸药在背包里,背包在门那边”成才愣了一下,放开了许三多,但瘸着腿的许三多还抢在他之前。
成才:“我去!不能连续让你做两次这样的事!许三多!”
许三多:“演习还没完,才第一阶段。你还有的忙,成才,好好表现。”
成才:“我表现你的头!”
许三多:“你努力,再努力一下我们兴许就在一起了。好吗,成才?我们做梦都是一起做的从老家开始,都一样的梦。”
成才愣了一下,放开,然后看着许三多瘸着走向甬道,成才茫然地看吴哲,后者吐了口气坐在阶梯上:“我羡慕你们的梦境。”
甘小宁和几个兵已经借助复杂的工具在对付那尊锁,无奈吴哲锁门时用的是手动,比电子锁要牢*得多。高城叹口气,立刻警惕地看向袁朗,袁朗强压住忍俊不禁,也叹了口气。
高城:“炸开。”
甘小宁吓了一跳,小声地:“副营长,这怎说也是演习。”
高城:“不是演习。战损率是个模拟数字,可这帮人我是说这里所有人的心血不是演习,岁月不是演习,我的战友来了,我的战友走了不是演习您说呢中校?公平点。”
袁朗叹了口气:“我也会炸开。然后背上这辈子最值得背的一个处分。”
甘小宁仍在犹豫,而门忽然开启,一个人影从里边冲出,抓起门边被人忽视的背包扔进了门里,高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开枪,同时几支枪发射的模拟弹射在那个人身上,恐怕引发了目标身上所有的传感器。
但是门已经关上。
许三多倚在关闭的门上,疲倦地对高城笑了笑,没那些子弹他也站不住了:“连长。”
高城:“许三多?”他瞧了袁朗一眼,那是一种被欺骗的眼神,而且夹杂着愤怒。
袁朗苦笑:“别看我。他真的该在医院按道理。”
许三多:“队长,许三多归队。”
袁朗:“我听到了。”
高城:“他是俘虏,你是烈士,不过,嗯你归队了。”许三多在听着高城说话时就已经眼皮打架,然后带着一个笑容闭上了眼睛,那个笑容可以让任何活得不满意的人为之羡慕。
高城抢过去,但袁朗抢在他之前,老上级高城停住了步子,并有些悻悻:“晕迷了?”
袁朗:“睡着了”他看着那张年青的脸微笑,“太累了。也好,累到忘了痛。”
一名尉官匆匆过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报告,总指急电,接收到爆破信号,我营防御的指挥中枢已被摧毁。”
高城:“你们谁把这位烈士背起来?我营往下要准备在不利情况下作战了。”袁朗背起了许三多,甘小宁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伤腿,这一切都没能惊醒许三多的酣睡。
通讯船上,败兵高城和战俘袁朗从内舱里出来,看看已晨光初现的远处。从另一处舱门里,吴哲和成才出来,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他们自觉地打开了舱门,吴哲还好,成才对着高城则有些赧然。
高城像没看见他。
成才:“连长。”
高城:“嗯,也有你。你们两个。”
成才:“是我们四个。”
于是高城看看这四个,看的眼神像要把这四个挨个揍一遍,然后嘘了口气:“拜你们所赐,我营将会撤离这处失去价值的阵地。那位怎么办?我先说一句,师部的野战医院条件不错。”
成才:“我想他醒来时会比较希望和我们在一起。”
高城看袁朗。
袁朗:“他们是比较适合在一起。”
高城:“好吧,还给你们,但他不能再参与往下的演习他叹口气反正真打仗的话你们一定会抢回这具遗体。”
吴哲:“是的。”
成才:“谢谢连长。”
高城:“再白饶一个,这个俘虏,这个中校,带走。反正真打仗的话你们一定会把他从战俘营抢回来他看看袁朗我帮到你了吗?”
袁朗:“是的。计划之外,但是谢谢。”
高城:“谢谢就不用,但是对他们好一点。”
“我会尽力。”袁朗看了看他的那几个兵,即使最完整的吴哲也让他惨不忍睹,这让他内疚得拍了拍高城的肩,”可不是为了让你满意。”
高城也看看那几个,沉睡的许三多和快倒掉的成才让他恨得咬牙:“你也不可能让我满意。”
袁朗:“路还有多远,他们就有多漫长。再见。”
高城:“再见。”
他们也就不废话了,成才接手了仍在沉睡的许三多,和他的队长、队友们上艇,他细心地让许三多平躺了。
高城:“成才?!”
成才颇为有愧地抬头:“啊,连长?”
高城:“实话告诉你,老子很生气。”他就手把什么东西砸了过来,成才连躲的心都没有,那东西砸他钢盔上又滚在艇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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