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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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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便说一句,这是我觉得生活中最有意思的一个部分。”

    许三多实在在这件事上想得太多,吴哲立刻搞得他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

    齐桓这时走了进来,看到许三多在哭,一愣问吴哲:“你不是包把他搞笑吗?怎么倒给弄哭了?”

    吴哲讪笑着:“呵呵,这时候哭和笑是同一个效应。”

    齐桓转向许三多,并告诉他队长在操场上等他,许三多很犹豫。

    “去吧,我们正和你一起受煎熬。”

    齐桓的最后这句话让许三多拿定了主意,他起身,默然看了两人一眼,就出去了。吴哲真实的表情这时才露出来,不是滑稽也不是做作的严肃,是和齐桓一样的担忧。

    许三多穿越基地去训练场,月色、草香和树香,夜虫与夜鸟的鸣声。他走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漆黑,但气味和声音如旧。

    我经常跟自己玩一个游戏,闭上眼睛,只闻到气味,听到声音,然后冒充自己回到吴哲所说的那些平常。

    家乡田间的土埂。

    五班宿舍外辽阔的草原。

    三五三团朴实的大院。

    这些都在许三多闭上的眼睛前重现。许三多睁开眼时发现一个哨兵正疑惑地看着他,毕竟闭上眼睛走夜路的人并不多。

    袁朗在训练场边坐着,看着另外一个中队的人在打夜靶,直到许三多站在他身后也没回头。“山里的夜晚,容易让人想起旧事,是不是?我在想我的旧事。”

    许三多戒备地站着,这并非他想象中的与袁朗谈话。

    “我想起一个兵,也是步兵连的侦察兵,他服役的团叫老虎团。演习时他犯了急性阑尾炎,拉去野战医院手术。当时有点乱,护士忘了打麻药,一刀下去,喊得天翻地覆。”

    许三多迅速又失去了戒备心,关心着那个士兵的阑尾:“然后呢?”

    “护士说喊什么,老虎团的还怕痛?那个兵就再也一声不吭,就这么着切掉了盲肠。”

    许三多哑然:“我喜欢这个兵。”

    “是喜欢不是佩服?或者像吴哲说的,这个兵有一种病态的自尊心。或者像齐桓说的,该把那个护士拖出去毙了。”

    “是喜欢,我理解他为什么忍着。而且吴哲习惯跟别人见解不一样,齐桓是维护原则,但我想他们也喜欢这个兵。”

    袁朗站起来,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这样亲昵的动作自许三多来老A后就许久没有过了。“谢谢,谢谢你喜欢我,被喜欢的感觉真好。”

    许三多:“是您?”

    袁朗:“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比你还小。那个要被齐桓拖出去毙了的护士因疚生爱,后来成了我老婆,并且至今认为她老公是个怪胎……总之是世事难料。”

    许三多:“不怪。我认识很多兵,如果说三五三团还怕痛,他们也会忍着。”

    袁朗:“如果说老A还怕痛,你会忍着吗?”

    许三多愣了一下,没说话。

    袁朗:“我们现在就遇到了你的盲肠,对不对?做指挥官经常让我茫然,不知道该把兵当做整体的一个部分,还是一个个体。不过不尊重个体又何来的集体,对不对?”

    许三多:“对吧。”

    袁朗:“所以怎么解决这截盲肠由你决定。”

    许三多:“队长,我……想复员。”

    他看着正打夜间射击的那些士兵,说出这几个字就坐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袁朗讶然,又有些恻然:“我想过很坏的结果,可没想过这么坏。我想你可能要求回三五三团,是啊,既然你质疑的是军人的意义,回三五三团和待在这又有什么区别?”

    他沉默,许三多也沉默。

    复员,回家,回到从小就适应了的地方,从此再没有挑战和离别。

    我始终是个差劲的兵,无法明白战斗的荣誉。

    袁朗对不远处射击壕里的一名老A说:“中尉同志,把你的枪拿过来。”

    那名战士被这位神勇的大队长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二话不说就跳了出来,把手上的自动步枪递给他。袁朗随手卸下弹匣,看了一下,把枪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扔给许三多,许三多下意识地接住,而且从枪着手就完成了一个待击姿势。袁朗又扔过来弹匣,许三多左手轻轻动了一下,那个弹匣已经装上,并且下意识地保持在一个待击位置。

    袁朗从心里开始苦笑:“看看你自己,你可能过回老百姓的日子吗?”

    许三多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信念,他曾经付出很多从老百姓做到老A,也肯定可以从老A做回上榕树的许三多。

    袁朗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读懂了许三多的心:“是的,你能。那我提醒你一下,如果我批准你复员,刚才也许是你一生中最后一次摸枪了。”

    他仍然看着许三多,直到看出许三多眼里的一丝恻然和不舍。

    袁朗终于又开了口:“好吧,就是这样。我们都不要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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