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的情结,我就是怕你有疑虑才来找你。许三多,咱们是古老的步兵,从有军队开始就有的步兵,是不是?
许三多莫名其妙地点点头。袁朗说:古老但是永恒。飞机会被击落,战舰会被打沉,但是步兵还在战斗,因为我们是最艰苦也最坚强的兵种,我们没有核弹和轰炸机,可我们用的是人用了几百万年的这个袁朗指了指脑袋。还有我们的身体,和我们的意志。
许三多听得很兴奋,他说是的,我们连长也这么说,他说步兵是最值得骄傲的兵种,步兵为自己而骄傲。
那你想做最好的步兵吗?
想。许三多毫不犹豫。
全世界有那么多步兵,可做步兵就要做最好的步兵。你现在做得很好,可以说是超出想象的好,可你还能做得更好。
许三多沉默着。
你在这个空空荡荡的连队苦苦守候着什么?不就是这个信念吗?
许三多终于点了点头。
想为自己的理想打一仗?那就参赛,拿出你的本事来,让我看一个像像样样的许三多!
我想我会的。许三多看着袁朗。
袁朗点了点头。
伍六一也在连队里跟连长和指导员谈参加比赛的事。
他们已经谈了很久了,已经谈到无话可谈了。
连长说,一连的池子小了?容不下你这条大鱼?伍六一摇着头,他说不是的。连长说很快就给你提干了,你就非得去老a?伍六一说报告连长,不是去,是去参赛。
为什么?
因为他们更狠,因为他们更苦,因为他们好斗,当兵就得好斗。
连长和指导员显得有些无奈了。
好像所有的士兵都在谈论老a的事。
甘小宁和马小帅两人窝在车里,也在谈。
甘小宁说什么是老a?那就是兵王!真练也真打,玩最好的枪,穿最酷的衣服!从直升机上跳下去,从潜水艇里钻出来!《兰博》你看过吧?马小帅却摇着头,说没看过。甘小宁不觉一愣,他说你真是太年青了。反正我跟你说,不当兵这辈子白过了,在咱们这,当兵不当老a,这兵当得不够劲,懂吧?
马小帅可劲地点着头。
草原上的三连五班,成才捆紧了自己的背包,然后愣愣地看着身边的这间宿舍。然后,他叼上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把烟盒揉了,准确地扔进屋子另一边的纸篓里。纸篓里已经有了好几个同样的烟盒了。
薛林从外进来,说班长收拾好了?
成才点点头:这几天这班就*你盯了。
薛林说班长放心,五班出不了事。
那我就走了。抽屉里给兄弟们留了点意思,你回头分了。
薛林似乎对他留的东西不太热情,只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还边,还是一辆拖拉机。
成才爬上车,放下包,对着草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显得无尽的感慨。
士兵们在车下站着,说着班长再见!班长好走。
成才也摆摆手,说几声再见,车就走了。
这是一场例行公事的送别。
车走远后,五班的士兵便谈论了起来,这个说:班长能选上吗?那是老a呀!另一个说我看悬。有的就说:听说他原来是老七连的尖子呢。
薛林突然想起了成才临走时的吩咐,从抽屉里把成才留下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条红河香烟。薛林说:他不会回来了。他抽一块的建设,给咱们留四块五的红河,一块猫了小半年,这就算是个情份。薛林说着把烟发给了大家,一人一包。
这里周围没有标杆,没有标语,只有几辆覆盖着伪装网的军车和几个帐篷。不远处有一个兵,那就是老a的哨兵了。
铁路开着车,带着团长驶过。
来自各个方向的军车也一辆一辆驶来。
车上,是一个个参赛的士兵。
只有风声,天地显得很寂静。
这是一个朦胧的早上。
未尽的月色下,集合的士兵们,谁都看不清谁。
铁路和团长从队列前走过,一个步兵团军官下意识的口令:立正!敬礼!
铁路摆摆手:不用立正,今天不看队形,只看你们的临场表现。我希望你们从现在开始尽量节省体力,因为你们往下要迎接的是直线距离一百公里的行程。比赛规则一直保密,我现在公布,没有所谓的比赛,你们也都在无数的比赛中证明过自己,我也不需要那些数据。听着,每人要求负重三十公斤,食品是一盒午餐肉,除了指南针外不许带任何导航仪器,然后你们去穿越这一百公里,途中要求深入敌阵地,完成地形测绘,那是你们到达目的地后必须交上的一份作业。
士兵们年青而严肃,那就是许三多,伍六一,成才,甘小宁,马小帅。铁路很有兴致地看着每一个人:时间上很宽松,三天三夜,截至十七日清晨七时,而且你们可以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武器。袁朗!
袁朗站到队列前,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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