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妻子会说:
"老公,这样的日子我们要过到什么时候?"
"不能老想着自己穷,就当自己在做扮演穷人的游戏。"
听我这样一说,妻子哈哈大笑:
"说相声的真会说话。"
那个时候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几个月后,妻子又开始说:
"唉,这个游戏好长呀。"
"啊?"
"一般做游戏再长也不过两三天嘛。"
没办法,我只好问道:
"啊,确实是。那,你想怎么办?"
结果妻子笑嘻嘻地答道:
"下次我想做扮演有钱人的游戏!"
这么说来,我也想那样。
在获得那个银奖的第二年,我和洋八又获得了第十三次上方相声大奖的"鼓励奖"。BB的实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在关西地区已相当有名。但是,在收入方面,年轻艺人的报酬并没有多少。
于是,我想起了在东京见到的绚丽演艺圈,觉得去东京发展的时机已经成熟。我曾因为想去东京而被迫和搭档分手,因此,特别担心洋八也会为此离我而去。
我把洋八叫到梅田花月前的咖啡店,慎重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这样,洋八先生,您是否想过去东京发展?"
洋八比我入行晚,但我却不由得用上了敬语。
洋八很不自在地看着我:
"别那么客气,你可是我的师兄。"
可万一洋八跑掉就麻烦了,于是我继续语气柔和地说:
"啊,用敬语怕什么。那,您的答复是……"
"真的,不要这样客气。"
"您能否给我答复?去东京吗?"
"好啊。"
"什么?"
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竟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洋八却满不在乎地重复了一遍:
"去东京是吧?好啊。"
"离开大阪也可以?"
"我是冈山人,只要能说相声,大阪和东京都一样。"
"真的?太好了!好嘞,洋八,咱们一起努力吧!"
喜出望外的我又恢复了往常的说话方式,兴奋地使劲敲打洋八的后背,差点儿打得他"遍体鳞伤"。
我总算放心了,马上安排去东京的事宜。
本以为会遭到吉本兴业管理层的反对,没想到他们很支持,还热心地为我介绍东京的演艺圈:
"如果东京有吉本的机构就好了,可惜还没有。你看去这家事务所怎么样?"
艺人们都鼓励我们:
"好好努力。"
桂三枝先生颇有感慨地说:
"太好了,太好了,看我给你介绍的搭档不错吧?"
"三枝先生,您只是用手指了一下洋八。"
这句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我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我想对阿嬷说一声,于是打了电话。结果阿嬷说:
"所以说嘛,我早就说让你去东边。你为什么老在大阪呢?"
那口气好像在责备我以前一直磨磨蹭蹭、犹豫不决。
我终于能毫无顾忌地去东京了。但是,只能暂时把家人留在大阪。如果全家一起搬家,费用会相当可观。而且,新东家户崎事务所给我们准备的房子,是供我和洋八共住的一套两居室。
"现在不能马上带你去东京,对不起。事务所每月给我十五万元工资,我给你寄十三万,我想付完房租后勉强够用。你就设法应付吧。"
"好吧,你也要努力呀。"
"嗯。我会努力,尽早把你们接到东京。"
话是这样说,但以后的事情还不知会怎样。说实话,我在心中暗暗盘算,如果努力两三年不能成功,只好放弃相声,返回广岛。
尽管吉本待我很好,但如果在东京发展失败,我也的确无颜再回大阪。
临近出发,我整理行李时,妻子说:
"老公,你坐豪华的特等车厢去怎么样?这才像个明星。"
"傻瓜,哪有钱呀?"
"从这里借就行了。"
妻子手里拿着三岁女儿和一岁儿子的储钱罐。
孩子的压岁钱一直存着,从没动过,合在一起大约有两万五千块。
"可这是孩子的钱呀。"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他们这么小,还不知道钱是干什么的,该借的时候就借。"
于是,我双掌合十,恭恭敬敬地借了储钱罐里的钱,买了两张新干线特等车票。不管怎么说,竟然从孩子那里?借路费……我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玩上富人游戏。
出发的那一天。
同样是去东京,但被塞进狭小座位和乘坐宽敞的特等车厢,感觉的确不一样。
"好,一定要大干一场。"
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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