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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贺阿嬷:幸福旅行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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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相声修业与贫困生活
    冈先生使劲盯着我们茶碗里的淡绿色米粥。

    "绿油油的,看上去很好吃,给我一点。"

    只不过觉得扔掉可惜才拿来充饥,实际上并不好吃。

    这可不是能让冈先生这样的人物吃的东西,我们慌忙拒绝:

    "不行,这可不行。"

    但是,人就是这样,越是吃不到,越是想吃。

    "没事,给我一点。"

    "啊,不行。"

    冈先生一把夺过我手上的茶碗,哧溜喝了一口。

    "哇!这是什么呀,真难吃。你们傻呀,竟然吃这种东西。"

    不出所料,我们挨了一顿数落。

    剧场里还经常会有面包剩下。

    当时的食品并不像现在这样印有保质期,我们只要发现面包,就拿给打扫卫生的大妈看。

    "大妈,大妈,你看这个能吃吗?"

    大妈是剧场里捡东西的专家,她用鼻子使劲闻闻,就能为我们作出判断,如:

    "嗯……没坏,可以吃。"

    "不行,不行,会把肚子吃坏的,不能吃。"

    有一次,我在剧场捡到了别人遗落的一千元钱,正当我和宽平高兴得手舞足蹈时,打扫卫生的大妈一把抢了过去。

    "这当然是我的了。负责打扫卫生的人有这个特权。"

    "啊?"

    见我们一副快哭的样子,大妈慌忙笑着说:

    "骗你们的,骗你们的。不过,要分我一半。"

    不多不少,被分去了一半……

    阿嬷也是清洁工,我十分清楚,把别人弄脏的地方清扫干净很不容易。

    我想,对于每天辛苦工作的大妈来说,偶尔捡到的零钱就是老天爷赏赐的小费。如果捡到钱包,当然会登记上交。如果是小额的现金,反正也不知道是谁的,希望大家不要批判她的这种做法。

    就在我和宽平净干傻事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我和阿律的爱巢变成了年轻艺人们聚会的场所。

    年轻艺人所拥有的,只有梦想。

    只要我们聚在一起,就会不停地谈论梦想。

    "等我走红了,我想做这样的节目。"

    "走红后,想在寿司店饱饱吃一顿。"

    "我要红了,就建一所豪宅。"

    还有人说:

    "等我走红了,会拉你一把。"

    夜深人静后,谈话中还会加入对师父的抱怨、对某某人才艺的评价等,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天已蒙蒙亮。

    看到这里,或许有人会想象成推杯换盏的场面,但是,在贫穷的年轻艺人家里,不可能有那么多酒能一直喝到天亮。

    不过,聚集在一起的不愧都是艺人,我们一边互相敬水,一边演戏般地说:

    "快点,再多喝点。"

    "啊,啊,倒这么多,我可喝不完。"

    "行了,别这样说。"

    "喝不过你呀,我要醉了。"

    而且,还会一边嚼着年糕或干鱿鱼,一边说:

    "哇,这种金枪鱼真好吃。"

    "喂,要不要分你一半螃蟹?"

    "不用,我昨天刚吃了螃蟹。"

    说着说着,似乎感觉真的在享用美酒佳肴。

    年轻的相声演员逼真地摆出喝酒的姿势。学魔术的用刚记住的技巧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变出了手帕,嘴里却说:

    "哇,变出了大蛋糕,大蛋糕!"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嘿,真的!虽说世界广大辽阔,但能变出真蛋糕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嬉闹会持续到凌晨,然后我们会一边喝着自来水一边说:

    "哇,真好喝。早晨还是菠萝汁最可口。"

    邻居大妈甚至羡慕地说:

    "你们真是吃了不少好东西呀。"

    就连我们这群人,也会有老实的夜晚。

    有那么一天。

    大家聚齐后,阿律像往常一样给我们端上了茶水。

    但是,只有茶水,没有年糕,连面包边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没有一个人吱声。

    大家都知道是怎样的状况,因此,没有一个人说"肚子饿了"。

    但是,由于肚子太饿了,我们已没有气力像往常一样谈论梦想。

    "睡觉吧。"

    大家早早地就挤在一起睡了。

    半夜里被饿醒时,听见不知谁的肚子在咕咕叫。

    当大家挤在只有四叠半榻榻米大的破房子里睡觉时,如果听到别人的肚子发出叫声,感觉连梦想都干枯了。

    阿律真是太适合做艺人的妻子了。即便我们每晚都闹到深夜,她不仅不生气,还和我们一起哈哈大笑。而且,即便闹到半夜两三点,第二天早上一到七点,她都会准时去上班。不仅如此,就算把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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