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和她开始每天通电话。
起初还会谈到我心仪的女孩。
"感冒怎么样了?"
"今天还在休息。"
但是,说过三四次后,不知是谁先开始,那个女孩子的情况不再是我们的谈话内容。
是的,我的心逐渐向热心肠的副岛倾斜。
她和我同岁。
而且,她毕业于佐贺商业高中,我有几个初中同学和她是校友,所以,她似乎觉得和我很亲近。
围绕着老同学,我和她聊得热火朝天。
"你认识冈村君和松本君吗?"
"啊,都是棒球队的。"
"是的,是的。初中时我是棒球队长,松本是副队长,大家都说松本是佐贺头号接球手。"
聊着聊着,我把自己懊恼的心情和盘托出,我告诉她,朋友们都在早稻田或法政的棒球队大展身手,而自己却因伤没能参加甲子园。
她也对我敞开了心扉,开始诉说自己的苦恼:
"每天都无聊透顶。从家到公共汽车站,从百货公司到公共汽车站。每天坐着汽车到百货公司,然后工作,然后再坐车回家。啊,太无聊了!"
她的朋友中也有人在大阪和东京上班、上学,她似乎很羡慕。看来我们境遇相似。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称呼她为"阿律"。
"咱们结婚吧。"
"嗯。"
尽管只是电话联系,竟突然冒出这样的话!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远距离恋爱。
不过,只打电话未免太乏味了。
"阿律,你下次什么时候休息?"
"九月×日。"
"咱们去兜风吧。"
"嗯。"
这时,距离我们第一次打电话,已过了一个半月。
我欣喜若狂,阿律似乎也一样。为了能尽情享受约会的快乐,她居然设法获得了连续休假。
我们决定一大早在她工作的百货公司前碰头。
我穿着当时流行的牛仔背带裤,开着尼桑来到百货公司。
作为时髦的小道具,我还抱着阿嬷家的小狗。
可是,那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阿律长什么样?"
尽管我们在电话里卿卿我我地说"喜欢你"、"我也是",但我们在一起最长的时间,就是在咖啡店的两个小时。而那时,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领带柜台的那个女孩身上。第二天,只是在百货公司匆匆看了阿律一眼。从那以后又过了两个月,所以不可能记得她的长相。
不过,我依然想设法找到阿律。正当我四处张望时,迎面走来一位笑吟吟的女孩。
条件反射似的,我也报以微笑。
"忘记我的长相了吧?"
"嗯。对不起。"
这就是我和阿律首次约会时的第一次对话。
我们先把狗放回家,然后去了很远的唐津海边。
大海一望无际,海水湛蓝,海滨酒店就像外国电影里面那样时髦。
在那样的环境下,我们欢呼雀跃。
简直像是青春剧一般,我们手拉手奔跑在白色的海滩上。
"阿律,快跑。"
"是的,在那儿回头!"
我让阿律在海滩上奔跑,或像杂志模特那样摆出漂亮的姿势,自己则不停地按动相机快门。
当然,也拜托其他游客为我们拍下了两人亲密依偎在一起的照片。
但是
我们没能看到那些照片,因为胶卷没有挂上。
当时没有数码相机,都要用胶卷。而且,胶卷不能自动卷,如果是外行,很容易因胶卷没有挂上而拍摄失败。
对此我们十分清楚,为了避免错失珍贵的纪念照片,还专门在照相馆请人安上胶卷。但是……
胶卷没有放好,我们却还能摆出那样漂亮的姿势和笑容,真让人一想起便不由得脸红。
虽然有这样的意外事件,但我和阿律真的十分投缘。
并非因为趣味相投,也不是刚好喜欢对方那种类型的长相。
而是因为两人都有"想去大城市"的强烈愿望!
"还没去过东京,真想去看看啊!"我说。
"我也想去!"
阿律蛮有兴致地附和。
"如果这样,那就真的结婚吧?"
嘴里竟然轻声冒出这样的话。
"好。结婚!结婚!"
阿律的积极态度让我吃惊不小。
"嗯,还必须告诉家里人。"
"嗯。"
"阿律,跟我去广岛吗?"
"去,去。"
进展太顺利了!于是,我们当即决定立刻从唐津去广岛,路上要用五个小时。
看来今天无法再回佐贺了,律子在中途给她的弟弟阿通打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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