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而现在我也正尝试完成这一工作,不过想想连赫兹列特都没做到,我还能坚持如此尝试是不是有些太高估自己了?不过就事实而言,赫兹列特已经有太多非常精彩的描述充斥在他文章中了,几近无瑕疵,更谈不上再去填补些什么了。对于伯克的大胆和直白,严肃而不动声色的夸张,以及对主题不远不近的把握,赫兹列特都提到过,他还说:“世界上绝不会存有第二种文风与之完全相同,所以我们至今还没彻底将它研究透彻。由于它本身与它的品质有时候就是互相矛盾的,我们更没有一般标准可以参照。”我的主要目的是研究、观察伯克文风的内在脉络,对他是如何驾驭语言并运用它达到指定效果做一个深入的了解,所以,我并不是像表面上的那样想要对伯克的文风进行描述。这盘美味多汁的菜是赫兹列特本就已经做好了的,我只是添些调料增加些滋味罢了。对句子的构造以及段落的编排他是如何做的?他又是怎样使用比喻和意象、虚词和实词的?为了达到目的,他动用了怎样的修辞手法?这都是我想要了解的,不过作为读者的你如果感觉这些论题太过枯燥、乏味,那我想就没有忍受煎熬读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对于像我这样的作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能激发我兴趣的论题。但是所面临的两个难题也是显而易见的:首先,我没有足够的信心来完成这一满载野心的目标;其次,要想在这个论题上做出一定功绩的话,大量引用伯克原文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也只有细心、勤勉的读者才不会跳过这些引用的段落。证明实践的唯一手段的是列举范例。在写作语言中,英语是非常难以操控的;能够一直用英语进行写作,并且能够在语言上表达出彩的作家更是少之又少。而研究过去的大师们是如何写作的便成了我们最好的学习方式。除了一些政治家,现在很少有人对伯克的许多作品燃起激情了,因为就现今的一些普通读者来说,一卷简洁的摘录就足以囊括所有他说过的有价值的话。对我来说也是如此,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我之所以能够静下心来去读他那浩如烟海的作品,是因为我想要从他的字里行间找到于我这篇文章有益的话语。随着时代的变迁,写作方式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让一位现今的作者去效仿十八世纪伟大散文家的写作方式,那是不可能的,也是荒谬的。不过他们身上仍有一些东西是值得我们学习的,这倒是真的。文学语言能够通过吸收一些民族的流行语言而变得更富生动色彩和现实性,也更能保持活力;但这一切必须建立在那个伟大时代所确立的标准之上,并且严格按照此标准进行划分,这才能够避免出现无序和混乱的情况。英语散文所能达到最完美的巅峰时刻就是当时那个时代。
能够天生就写得一手好文章的作家可谓少之又少。伯克对于论述的方式以及论述的内容同样看重,作为作家,他是非常勤勉的。赫兹列特这样说道:“相反的描述在伯克的写作方式中经常用到。”有人认为,伯克写作的方式是分两步进行的:先写出一份平实的草稿,再以各种比喻和修饰使文章生动、闪亮起来。曾有一位顶级行家告知我这样一个事实:“在《致一位尊贵阁下的信》交付印刷局之后,样本被送到了伯克手里;样本被送回印刷局之后,布满了伯克插入和改动的痕迹。这样的改动几乎就像是把整篇文章拆开重组了一遍,以至于排字工都拒绝这样更改。这一改动后的作品仿佛是经历了精心思考、精益求精的结果。”多兹利也曾指出,伯克曾将多个版本的《对于法国大革命的思考》拆解重组,一直修改到满意才肯罢休。伯克的文风仿佛是经过长时间思考的著作,这一点从《高尚和美的思想起源》就能看出来。时至今日,伯克的这些作品已经很难给人提供什么帮助,但毫无疑问,这些作品依旧是很有趣味的,而且还曾得到莱辛的利用、约翰生的赞美以及康德的尊崇。伯克在对完美并不会衍生出美进行论证的时候这样说道:“女人最终学会动用步履蹒跚、咬舌,甚至示弱或者装病这些技能的时候,说明她们已经充分地了解了这一点。也正是出于天性,她们才会这样做。最为动人的美无疑是身处困境中的美。红晕是一种非常吸引人的力量,默认不完美的是谦逊,而谦逊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动人的品质,而且还能够将一个人身上的其他动人品质也凸现出来。人生来就是喜爱完美的,我想每个人都会这样说。但对我来讲,正是因为这样完美才如此不值得去爱。”其中还有一段引文:“我们的身体会因为一个对象出现在我们面前而出现各种反应,而这个对象往往是能够激起我们满足和爱的那个。这时,我们往往会微合眼睑,头歪向一侧,将目光轻轻扫向对象;放慢的呼吸时而带着长喘,嘴巴始终微张着;双手在身体两侧自然地垂着,一副放松的状态。”这是一部从伯克十九岁就开始写的书,直到他二十六岁时才出版。这段话充分展示了英语散文大师伯克的文风,同时也达到了我引用这段话的目的。十八世纪中叶的风格普遍都是这样,会不会有人在读完这段话之后难以辨认其作者?对此我深表怀疑。简单、正确而流畅的风格无不说明伯克有着敏锐的听觉。辅音生硬是英语的一个特点,为了避免那些震人耳膜的组合,我们在写作时不得不动用一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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