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诗人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为他能够在如此多的赞誉面前一直表现得很谦逊。”在卡塞顿夫人家里,他还遇到了“勃朗宁先生”,但是奥古斯都对他并没有一个很深的认识,只是在后来评价他时引用了一段洛克哈特的话:“因为他为人不是很死板,所以我还是很喜欢他的为人的。”这也算是对他的赞许吧。奥古斯都年幼时,卡莱尔曾经到霍斯特姆赛克斯的教长府做过客。“那里的人不是很欢迎他。”奥古斯都回忆道。奥古斯都曾在伦敦见过卡莱尔,但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艾申波顿夫人有一次带着奥古斯都到谢内罗探望了一下这位所谓的“切尔西智者”。“当时的他为着自己的健康状况抱怨连连,并且坐立难安。从他的话语中,我能够听出他想给予魔鬼最残酷的惩罚就是将自己的胃永生永世替换给他。”卡莱尔有一次在艾申波顿夫人家中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话语中的形容词冗长得不见边际,让人们根本不能够与他对话,甚至有些时候就连他自己也完全迷失在自己的话语之中。在德坤尼夫人家中,奥古斯都还曾见过奥斯卡·王尔德。奥古斯都这样描述:“德坤尼夫人一句‘你这可怜的孩子在胡乱说些什么?’使得想要语出惊人的王尔德顿时无言以对。在一座乡间的宅地里,他的一位朋友曾遇见过王尔德,此时的王尔德看上去脸色苍白。一位客人关心地问道:‘王尔德先生,你怕是生病了吧?’‘我没有病!昨天,我在森林里采了一株报春花。它病得那样严重使得我不得不花费整晚的时间来照看它。所以,我只是累了。’王尔德这样答道。”
与文人之间的交往奥古斯都的经历也就仅限于此。他年轻时曾对众议院发言人丹尼森景仰有加。在温顿城堡,他们曾一同做客,奥古斯都对于他那“连绵不断且让人轻松愉快的闲谈”本事煞是钦佩。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这项社交能力的重要性。根据我的回忆,奥古斯都在这方面曾有意识地去着重培养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能够体现奥古斯都所做出的贡献的价值就是他所接受的晚宴邀请,倘若他的出席能够抵得上这顿饭钱,那他每晚都会接到邀请也就不足为奇了。不管是在聆听上,还是在交谈上,奥古斯都都能够把握得很好。当时人们最为推崇哪种类型的口才,我们可以通过奥古斯都所讲的一个例子窥得其中奥秘。罗杰斯,当时的银行家诗人,很善于交谈。还有一个被人们称之为“酷夜”的年轻人,叫莫可顿·弥尔尼斯,脸皮厚,也很善于交谈。“罗杰斯每次在弥尔尼斯即将开口的时候都会恶狠狠地对他说:‘你也想来一手是吗?’然后便以找自己的帽子为理由将接下来的场子让给弥尔尼斯。”在奥古斯都与这位厚脸皮的年轻人结识的时候,这位年轻人已成了霍顿勋爵。虽然这位勋爵有些过分的虚荣,但是奥古斯都仍旧与之交往甚密。霍顿勋爵喜欢招待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或者无足轻重的客人,奥古斯都不得不报以一声哀叹。有一次,奥古斯都应邀参加他组织的一次聚会,“参加的客人几乎全是作家,有诗人弗朗西斯·道尔爵士以及史文明;有小说家布莱克、詹姆斯和耶茨;有浑身金光闪闪、充满异国情调的女诗人辛莱顿太太——维奥莱·费恩;有朱利亚·沃德·豪太太以及她的女儿;还有一个是刚刚写了一篇名为《新共和国》的俏皮杂文的马洛克(他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成了勇士)。这可谓一个非常奇怪的组合。”而且这些人都不是奥古斯都平时所习惯并经常交往的那类人。
在讲故事上,霍顿勋爵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此外,他在“轻谈”上也是妙趣横生、题材丰富。我想奥古斯都最聪明的举动就是没有和他在这方面有所比试了。但是面对其他人,奥古斯都就不会丝毫手软,例如那些在宴会上无足轻重却又时时想在重要人物面前抢风头的人。在社交圈中,奥古斯都极其不愿意遇见亚伯拉罕·海沃。奥古斯都用两个注解对这个人进行了简单描述:“在聚会上,他一直致力于让人们乐于聆听他的讲演,而且他说的一些话也颇有些水平和道理,因此他也经常能够接到敬仰他的人的邀请。”当然,奥古斯都这样写已经显得他并不是很出众了。另一个注解中是这样记述的:“据档案记载,海沃早年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乡村律师。他所认为的最高价值就是以文化人的身份在贵族圈子内与人交往,他也的确在这方面取得了应有的成功。他的语言中充满机智、幽默,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但有时候语言却非常刺耳,甚至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