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那么浅浅地一声。
“嗯!嗯!”阿洛想,小毛八成是病了。看他胀得满脸通红的样子。
“说。说吧!”老师父鼓舞着。
“嗯……”小毛还支支吾吾的。
“你就说吧!”
“嗯!我等凡人,若久未行房,皆有梦遗之现象。不知上人,可有这种烦恼?”轰!的一声。阿洛觉得晴朗的天空突地响起一声巨雷。“他问了!他妈的。他竟然问了!”阿洛头垂得更低了。他感到背脊发麻,顿时时空冻结两眼发黑。也不知道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昏黑的廊柱间才又慢慢的亮丽了起来。他不敢抬头。只能盯着老师父的脚尖看,可是盯着老师父的脚尖瞧,实在也没能分辨老师父在想着什么。功力这么深厚的老先生,应该不会生气吧?也许。常常都有人这样问他哪?阿洛自顾自的想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该松了胸口上的那股气。“哎!”也或许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阿洛觉得老师父似乎发出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喟叹。是在为我们叫屈吧?老师父可是过来人,知道青春是多么的折腾人啊。阿洛突然觉得有点怪起小毛这家伙。
也许。这世间有很多事,本来就没有答案,或者,也可以不需要有答案啊。“咳!咳!”老师父仿佛也有点如梗在喉了似的清了清喉咙。他说了: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两个人就跪在那儿。动也不敢动的。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阿洛想着、想着。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开始觉得脑子有点滚烫了起来。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也许……他太老了早就没有这种苦恼了。”“也许是有,但他也不好说……。”
“也许是自己太不正常了,才常有这种苦恼。”“还是……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不对!那还是得回ib.到有或没有的这个问题上……。”
“哎!”阿洛听见跪在旁边的小毛也长叹了一声。云淡风清……云淡风清……。
“应该是一个适合出去撒野的日子。而我跪在这里做什么呢?”阿洛这样问自己。老师父早就走远了。长廊里空空荡荡的。早课的梵音刚刚又起。“阿洛!我们翘头了好吗?”小毛求救似的艰难的对阿洛说。“也好……好久没有去唱卡拉OK了。现在一定又有ib.很多的新歌可以让人发泄了。”阿洛想,那样对于排解青春的压力,可能还实际一点。“也许,这世间大部分的事……根本都没有答案。”阿洛听见走在前面的小毛闷闷地说。而这声音听起来,好象一下子成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