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说:“你若能举荐一个如你一样的人才,可以接受辞呈。”
傅说:“陈继承可以。陈继承已经掌握了军事、人事、警备、舆论等各方面,完全可以胜任有余。”
几个月后,陈继承终因指挥二○八师进城在西交民巷镇压东北学生造成惨案,被傅作义抓住把柄而去职。不久,傅作义又撤换了几个北平政府内的中统、军统特务。
傅作义还千方百计在政权要害部门安置自己的干部,以扩大其控制范围,巩固其统治。他保楚溪春任河北省政府主席,陈光斗任河北省保安副司令兼保安处长。这两个人都是河北人,又都是他多年的同事与部下。
傅作义最感棘手的是平津两市的人事安排。北平和天津是特别市,直辖于南京行政院。蒋介石对这两个北方重镇十分重视,而蒋对傅既要用他,又不完全放心他。
傅作义深知,天津是华北的经济中心,又是军事要地,警备司令一职,关系重大,如不得其人,不但难以达到控制华北的目的,而且驻津中央军亦不服指挥。环顾左右,他的老部下的资望都不够格,而陈长捷正好当选。陈长捷是保定军校和陆军大学毕业生,曾当过第六集团军总司令,这样的资望在当时华北国民党兵团司令中无人能超过。陈长捷虽是晋系军官,但原籍是福建,中央军将领多是南方人,自然就近了一层。蒋介石也曾利用陈是南方人这一点,离间陈长捷和阎锡山的关系。由于这些因素,让陈长捷担任天津警备司令,上下当无异言。于是,陈长捷在傅蒋明争暗斗中上了傅作义的战车。
1948年初,傅作义就想任用陈长捷。当时傅作义刚刚就任华北“剿总”总司令,他自己经营多年的嫡系部队三十五军在易县、涞水一役遭到重创,三十二师大部被歼,师长李铭鼎阵亡,军长鲁英麟自杀。傅作义精神上受到巨大打击,他把陈长捷从兰州找来,想委以其三十五军军长职务,但陈认为自己年龄已大,没有接受。
傅作义与陈长捷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都是保定军校毕业生,又都出身于晋军而脱离晋军。他们曾同在阎锡山部队共事,尤其涿州之战,困守孤城3个月之久,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1927年,蒋介石、汪精卫叛变革命,阎锡山与汪、蒋联系,改挂青天白日旗,就任北方国民革命军总司令。7月,阎锡山派商震的第一军沿平绥铁路出兵,占领张家口、宣化等地;徐永昌的第三军沿正太铁路出兵,占领石家庄、正定一带;傅作义率第四师附炮兵团奔袭涿州,于10月13日占领涿州城。这时,张作霖已在北平就任安国军大元帅,统率奉军和直鲁联军与蒋介石的北伐军对抗。张闻阎出兵,认为阎以怨报德,乘人之危,十分痛恨,立予反击,激战数日,商震、徐永昌两部败退山西,涿州城成为孤悬于张作霖大军包围中的唯一据点。
奉军一向看不起晋军,认为晋军没有什么战斗力,不堪一击;商徐两部败退,他们更不把傅作义的一个师放在眼里。但多次攻城,多次增援,均未能拿下涿州城。张作霖震怒,派他的儿子张学良集中精锐,亲自指挥攻城。少帅年轻气盛,命令以猛烈火力攻城,炮兵发射炮弹,一天多达四五千发。双方激战异常惨烈:奉军轰塌城墙,傅军就用麻袋垒起很快修复,奉军在突破口登城,傅军就以手榴弹猛烈杀伤;奉军以地道作业企图炸毁城墙,傅军就在城墙内侧挖坑,埋瓮于地下,侦知其地道的位置。傅军固守涿州城90余天,城内交通壕四通八达,掩体星罗棋布,粮食吃光了,就以酒糟、老鼠、麻雀充饥。傅作义冒着密集的炮火到最前沿指挥战斗,而守卫在张学良主攻方向上的主力团团长就是陈长捷。他建议主动放弃一些阵地,避开奉军锐气,并亲自率领一支部队出其不意反冲锋,直打到城外张学良的指挥所附近。
涿州之战使傅作义“一举成名天下知”。当时清末遗老、社会着名人士、81岁高龄的樊山老人写诗记述此事:“新收涿鹿七千人,百日燕南立大勋。十六年来千百战,英雄吾爱傅将军。”
傅作义自己也常引为自豪,提起涿州之战,情不自禁地说:“我和陈长捷均在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之时,干得实在惬意!”
陈长捷的天津防御部署
陈长捷上任时,傅作义要求他到天津主要筹办两件事,其中一件是改建并增强天津原有的城防工事,使之成为设垒坚固阵地,并限于三四个月内完成。
天津原有的城防工事,始建于日本侵占天津时期。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美军接替日军,又在原来工事上进行加筑。国民党抢占天津后,更积极修筑碉堡工事,并空运天津的九十四军进驻碉堡地域,周围又加筑鹿砦等障碍物。
1947年1月,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副总司令上官云相在天津成立指挥所,他一再催促天津警备司令部和天津市政府筹备构筑天津城防碉堡工事。
“美军走了,天津地区平坦开阔,没有坚固碉堡工事能守得住吗?我早年在江西‘剿匪’时,所得经验教训太多了。”上官云相为此十分焦急。
2月,国民党国防部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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