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连长高杰三跑进了大楼。通信员彭守科也随着他们拐进到了大楼顶上。副营长和连长拿着望远镜观察情况。
“高连长,你看!”副营长指着对面将近100米远的一座大楼说:“敌人在那里封锁得多凶,我们的部队被压在那里了!”
“轰掉它!”连长眼睛里发射出愤怒的寒光。
“怎么轰法?”
“把炮扛上楼顶来。打直瞄射击。”
“好!干掉它!快!”
“通信员!”连长喊道。
“到!”通信员敏捷地站在连长面前。
“快去告诉二排长,把五班的炮搬上楼顶来。”
通信员咚咚地跑下楼去,找到二排长传达连长的命令。
“什么?你说什么,把炮搬上楼去?”排长还是不相信,瞪着大眼睛看着通信员。
“没传错,把五班的炮搬上楼去!”通信员又重复一遍。
排长恍然大悟,“告诉连长,我们马上就去!”
五班长高声喊道:“同志们,实现我们决心的时机来到了,干吧!”
一声令下,五班的同志们立刻干起来,有的抬着180多斤的大架,有的担着炮车轮子,还有的扛着将近200斤的炮身,压得头快贴着楼梯了,走一步,摇晃一下,但因楼梯太窄,只能一人通行,别人干着急帮不上忙。
终于上到楼顶了,战士们顾不得喘气,顾不得擦汗,立刻就架好了炮。两个弹药手也各扛着一箱子炮弹紧跟着跑上楼来。为了避免发射时炮身震动影响命中,战士们又从楼下背上来十几个沙袋,把炮架和轮子固定住。一系列射击准备都完成了,排长发出射击口令:
“预备——放!”
惊天动地的炮声响了,楼上的玻璃被震得粉碎。对面敌人盘踞的大楼完全被烟尘笼罩了。副营长和连长举着望远镜喊:
“打得好!打得好!”
“往楼下打!”
班长迅速瞄准,2炮手猛一拉炮闩,炮弹又呼啸着飞向敌人。
7发炮弹打掉敌人4个火力点!伟大的炮兵兄弟们以他们强大的火力,掩护五团攻占了胜利桥!一连在解放战争史上,写下了“大炮上楼”的英雄史绩。
类似战士们创造的“大炮上楼”的神奇故事,在攻津部队里不胜枚举。
刘瑞林是某部七连的六班副班长,粗手壮腿,宽肩大腰,走起路来脚下带风,咚咚有声,有的说他是大夯一个,也有人形容他是“小坦克”。正是这样一发“重型炮弹”,就创造了一人打到了敌营内部,打死活擒20个敌人的奇迹:
在向金汤桥挺进途中,刘瑞林和战友刘爱民摸进了敌人的碉堡里。糊涂的敌人还以为是自己人进来了——也难怪,他故意穿了一身不像解放军、也不像国民党军的军装。当然,如果认真对待,也不会把他当成国民党兵。总之,碉堡里的任何人都役有对刘瑞林起疑心,这就使他在比较宽松的气氛中侦察了碉堡里的情况,大略地安排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刘瑞林想给敌人来个将错就错,狠狠地捞一把。
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冲入市区
但还没等他行动,一个敌人就发现了他。那个家伙看出了些异样,心里想:可能是共军!
不可理解的是,这个敌人却没有大喊一声!其实,他只需喊一声“有人”,根本不必说这人是共军,还是什么别的“军”,恐怕就不会有后面一段曲折的故事了。他没有喊,确确实实没有喊。
就在敌人拉开枪栓,准备射击的时候,枪声响了
——当然不会是他手中的枪了。
敌人倒下了。
打枪的是刘瑞林。
更不能理解的是,这一枪还是没有把敌人震醒。敌人仍然在碉堡里自得其乐,有的玩军棋,有的争抢女人照片,有的哼着小调……枪响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奇怪。这儿每时每刻都有枪声。
刘瑞林跑过去,站在了先前那个敌人躲藏的暗角里。敌人看不见他,他可以看得见敌人。他端着枪,上好刺刀,瞅准一个捅倒一个,神不知鬼不觉。
接连死了几个人,敌人还没有发现。
这时候,刘爱民仍在外面配合着刘瑞林的行动,他不断地用枪声骚扰敌人,吸引值班敌人的注意力。
当然,刘瑞林必定要被敌人发现的。
不过,一切都成为马后炮了。当敌人发觉自己的营垒出现了个不伦不类的角色时,刘瑞林已经把外围的敌人收拾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这一堆,大约有10人左右,不知是在下象棋,还是在打麻将,玩儿得正兴。
刘瑞林突然闯进来举着枪,大声吼着:
“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老老实实举起手来!”
他胜利了。一个人把碉堡里全部的敌人击毙或者活捉。后来有人给他清了一下他的“战利品“:死的活的有20多个!
15日15时,天已经黑了,到处都是枪声、炮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整个天津市笼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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