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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津战役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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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二条战线
党的配合下,终于校准了弹道,很快用炮火封锁了东单飞机场。

    还有,在解放军准备攻城阶段,地下党曾接受任务,弄清各个城门、城墙的位置、高度、厚度,弄清后的资料也是通过地下电台报告平津前线司令部的。

    1949年1月29日,电台收到了刘仁电报:“1月31日中午1点,我军从西直门鸣礼炮入城,组织群众欢迎。通知地下各委负责人,30日下午在何钊家里开会。”

    第二天下午,刘仁乘吉普车风尘仆仆来何钊同志家,刘仁进门后,一眼看到正在院中等侯的李雪,第一句话就问:“电台出事没有?”李雪汇报说:大家都很平安。刘仁当场宣布:“通知电台,停止联络。”

    在北平和平解放的欢庆声中,北平地下电台完成了党交给的光荣使命,胜利结束了自己的战斗!

    

女儿傅冬菊与爸爸傅作义

    1948年11月3日的深夜,在傅作义的卧室里,大女儿傅冬菊站在书架前,不耐烦地翻阅书籍,以消磨时光。突然,一本很薄的小册子上“《论联合政府》毛泽东”的字样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抽出来一看,书页上满是圈圈、点点、直杠、曲线,画得满书皆是。

    突然,一阵喇叭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把《论联合政府》一书放在桌子上的明显位置,迎出门去。

    傅作义推门进来,顺手将摘下的军帽交给傅冬菊,关心地问:“菊子,这么晚了还没睡?”傅作义放下手中的文件包,靠坐在外屋的沙发上。这时他发现卧室里的灯亮着,假装生气地说:“你又在我屋里干什么?对你们这些做记者的,真是没办法。耳朵长,嘴也长。耳朵长点倒没什么,嘴一长,到处乱讲就要遭到人家的反对了,人家以后什么也不敢给你讲了。”

    “爸爸,你放心,我这次到北平来,请了长假,是专门来伺候爸爸的,你最近工作不顺手心情不好,弄得身体也欠佳。有些生活上的事,你又不愿意让勤务兵干,有点小病小痛,也总忍着,这样迟早会把身体搞坏。所以,爸爸你不必担心,报社没有分配我任务,我也不想在北平采访什么,报道什么。你们打仗的事,我不懂也不感兴趣,我什么时候也不会做这方面的文章的!”

    上个月,天津党组织为了她的安全,让她以到北平采访、组稿为名回北平暂时躲避。十多天过去了,她完成组稿任务准备乘火车回天津时,《平明日报》记者李炳泉追到火车站,对她说:“地下党组织让你留在北平,做你父亲的工作。”

    开始,由李炳泉和闻黎智(闻一多的侄子)与她联系,后来,南方局学委的北平负责人王汉斌直接领导她,时间不长,北方局学委书记佘涤清与她接上头。由于她的组织关系没有从天津转过来,佘涤清还以为她只是“民青”盟员,没有加入党组织,于是便对她说:你写个自传,党组织决定发展你入党。傅冬菊没说什么,照他说的办了。她第二次入了党。

    40多年后的今天,傅冬菊谈起这段往事,也禁不住笑出了声。她说:“我第一次入党是1947年秋天,发展我入党的是坐在我对面办公的天津《大公报》记者李定同志。李定与我在西南联大上学时就互相认识,他知道我是党的外围组织成员,曾想介绍我入党,当时我认为自己还不够格,就这样拖了下来。抗战胜利后,我们又都到了天津《大公报》工作,1947年秋天,他再次提起此事,我便答应了。李定说:你写个自传,在宿舍里等着,会有一个人拿一张报纸来找你,你俩就算一个小组,在一起过组织生活。那一天,我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那个神秘人物的到来。怎么也没想到,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男朋友周毅之。开始,我认为他是有别的事来找我,他看见我不解的目光,手中的报纸摆来摆去,我理解了他就是我要等的人,我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到北平后,佘又要我入党,我当时年轻,对他让我再次入党不知怎么回事,又爱面子,不便多问,就答应了。”(根据1985年采访傅冬菊整理)

    傅冬菊在北平二次入党后,佘涤清给了她试探傅作义将军的任务,她以孩子对大人征询意见的口气说:

    “爸爸,今天我见到一位同学,他十分关心我,也十分关心您。他说:‘现在解放战争形势发展很快,你父亲过去是抗日英雄,并且当年和八路军并肩作战,合作抗日,所以,有接受和谈的可能。’共产党方面希望您放下武器,与共产党合作,和平解放北平,避免文化古都遭受战火摧残!”

    傅作义一听,马上问道:“你说的人是真共产党还是军统?你可别上当,要是遇上假共产党可就麻烦了。”

    傅冬菊说:“是我的同学,是真共产党,不是假共产党,更不是军统。”

    傅作义沉思了一下又问:“是毛泽东派来的?还是聂荣臻派来的?”

    傅冬菊答:“是毛泽东派来的。”

    “这是件大事,我要好好考虑考虑才能告诉你。不过,你的行动一定要小心,没事不要到处乱跑。正因为你是我女儿,特务们肯定会注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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