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局面,到时候你的革命目的,还不是重新回到了原点?”
“会么?”张至清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会?没有领袖的革命一定是失败的,白莲教起义就是很好的例子,而有了领袖的革命,也不一定好到哪里去,太平天国又是很好的例子。从古至今,华国式的领袖,绝对不会是温厚仁慈者。这样的一个领袖,八成独断专横自‘私’狂妄狠毒又有煽动力,华国人就吃这一套,也只有这一套才能往上爬。”燕中天直截了当道。
“现行这一套,只是你们那一辈的选择,我们不是,根坏了,就要推倒重建。”张至清说道。
“至清!”燕中天声音陡然变得尖锐。
“你可以选择放弃,但不能放弃选择。”张至清平静道。
燕中天知道他最后的努力也白费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有粮千担,也是一日三餐;有钱万贯,也是黑白一天;洋房十座,也是睡榻一间;宝车百乘,也是有愁有烦;高官厚禄,也是每天上班;妻妾成群,也是一夜之欢;山珍海味,也是一副肚腩;荣华富贵,也是过眼云烟;钱多钱少,够吃就好。人丑人美,顺眼就好。人老人少,健康就好。”
张至清笑而不语。
此刻海上一道一道的白线前仆后继,冲打着‘玉’山的石壁,打湿‘玉’山的脚,做着永世的无用功。
忽然,从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传来了一阵悠扬飘渺的歌声,清晰地回‘荡’在耳边:‘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杯酒,一竿身,世上如我有几人?孤舟东去,孤雁数声,梦断三更。朔风吹老梅‘花’片,推开篷沿,雪满天。手自搓,剑频磨,古来天下丈夫多。忙忙的逃海滨,急急的隐山阿,一笑琅然。
张至清倏然皱眉,凝目望去,只见海‘浪’起伏间,一叶扁舟若隐若现,一张青幡飘扬:半日仙。
“来了。”燕中天终于舒了口气。
“是啊,来了。”张至清居然也是同样的心态,嘴角的笑意渐浓。*****(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