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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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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白日朱槿与黑夜昙花
    一个小男孩皱着两道淡眉,瑟瑟低声问道:“妈妈,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母亲听到这个回答,愣了几秒,随即轻笑而起,如莲‘花’绽放,纤尘不染。

    黄昏,蹒跚前行。

    它总是像一个‘春’xiao轻梦,只在人们心上一掠,留下黑暗的夜,便带着它的寂寞上路。

    幸好,此时它仍在,和煦朦胧的余晖恋恋不舍地缠在树梢,屋顶,河畔,湖面,大桥。

    一群暮鸦驮着日‘色’飞回鸟巢,默不作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压在它们的心头。

    它们知道:夜,就要来了。

    橡树底下的三个男人仍在‘交’谈着,马锦绣那包五叶神早已‘抽’空,躺了一地的烟头。

    那个浑身透着娇气的‘女’孩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可惜如此身材只能孤芳自赏。

    她是那么年轻,那么健康,那么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微风过处,吹起她短短窄窄的碎‘花’裙摆,雪白滑嫩的大‘腿’若隐若现,撩人魂魄。

    她修长的美‘腿’在残阳下看起来更有光泽,更有弹‘性’,尽情展现豆蔻年龄的美妙。

    尽管这里的一切都未能入她法眼,但还是能耐下‘性’子,自在悠闲地等着自己的男人。

    让人吃惊的是,她竟然还时不时地望向坐在草地上的萧云,眼神再没有一丝鄙夷。

    因为她觉得这个人十分有趣,她从未遇见过任何一个像这个年轻人这种样子的人。

    他的样子其实并不奇怪,甚至可以说连一点奇怪的地方都没有。

    夕阳光下,他的脸庞美如昆山片‘玉’,的确能让少‘女’们一看见就会被‘迷’死。

    他的白‘色’衬衫并不华丽,可是质料手工剪裁都非常好,颜‘色’配合得也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凝望着远方的天空发呆,她忍不住也抬头望去,却一无所获。

    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年轻人虽然身处此地,但谁也不会将他和一名夙兴夜寐的建筑工人联系到一起,有他在的地方,就好像让人感觉走进了‘艳’阳满天百‘花’盛放的御‘花’园一样。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的样子都不会改变,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么样一个人,不管在多么艰苦困难危险的情况下都不会改变。

    因此,他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清净如竹的微笑,就算他并没有笑,别人也会觉得他在笑。

    也许,这就是这个年轻人唯一奇怪的地方。

    马锦绣适才听了萧云的那个小建议,觉得‘精’妙之极,重重心事遽然消散,喜上眉梢。

    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

    世人很奇怪,任何一个人都会带着一颗攀比的心。

    一个人升任高职,做了部长,可能不会庆祝,因为他的同事升得比他更高;一个人乔迁新居,一百多平米豪华房,可能不会庆祝,因为他的同事购买了一幢临江别墅;一个人‘洞’房‘花’烛,妻子是一校之‘花’,可能不会庆祝,因为他的同事娶了环球小姐;一个人出了车祸,受了轻伤,却可能会庆祝,因为他的同事在这起车祸中不幸遇难。

    如果时髦‘女’孩知道马锦绣的实际年龄比他报的年龄小,必定会喜出望外。

    所以,马锦绣笑了,笑得比萧云还要灿烂。

    他也学萧云,坐在了草地上,从提包里又掏出一包烟,不过不是五叶神,而是中华。

    马潼关接过他递来的中华烟,看了几眼,问道:“绣子,你到底‘抽’什么烟?”

    马锦绣腼腆一笑,轻声道:“这些烟都是大老板赏的,他烟多。”

    马潼关似乎有点舍不得点着这根中华烟,轻声道:“这烟得很贵吧?”

    马锦绣将烟衔在嘴里,轻声道:“这是珍品中华3字头,市面上一般买不到的。”

    马潼关‘抽’过最贵的烟只是8块的红双喜,愣叹道:“绣子,大老板对你真好。”

    马锦绣喜形于‘色’,在身上找寻着打火机,忍不住哼起了一首流行情歌。

    世人总是希望别人知道自己角‘色’的重要‘性’,正如妻子偶尔罢做家务,向丈夫示威一样。,

    萧云虽然不‘抽’烟,却也不反感淡淡烟草味道,将视线从远方的天空收回,拿起那半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向那条卧在地上死气沉沉的土狗招招手,土狗立即会意,摇着尾巴跑颠过来。萧云往它口里倒了些水,清凉冰润的矿泉水让它不再口干舌燥,意犹未尽地伸着舌头‘舔’着嘴边遗漏的水珠,虽然它不会说话,但眼睛无疑是狗表达对人类感情的最好渠道,它望向萧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之情,不停地摇着‘毛’质偏黄的尾巴。

    马潼关做了个卧下的动作,土狗汪叫了几声,乖乖地五体投地,

    眼睛依旧静静望着萧云。

    萧云拧好水瓶的盖子,笑着道:“马爷,你在大老板面前很红吧?”

    马锦绣扬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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