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开封府地位之重,现今的开封府尹乃是徐秉哲,办案却是雷厉风行,虽屡次被弹颏为酷吏,但有汴京李家支撑,李家虽在贵王前几年打压后,权势不比当年,但太后一族,毕竟尊崇,而且听闻叶家和李家在海外合力经营,很有联合之势,是以更无人敢开罪李家,是以徐秉哲这开封府尹却也坐得安如泰山。
开封府府门处几名军汉站得笔直,见到一行骑客行来,一名军汉迎上,大咧咧道闭府了,闭府了!有状子明天再递!
走在最前面的锦服男子却是理也不理,淡淡道带路,去牢房!
军汉刚瞪起眼睛,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啪一声,已经挨了一个大耳光,锦服男子身后的护卫拎起他脖领,就摔了出去,嘴里骂道还不快去传徐秉哲?
守门的军汉都有些傻眼,虽然京城贵胄无数,但一个随从就敢直呼开封府尹名讳的可没有几人,一名眼尖军汉马上点头哈腰迎上,也有军汉撒腿飞奔去后衙送信。
不消说,来得正是武植一行人,却是得了信息,两个时辰前,相国寺附近闹出一桩人命,衙役带走了一男一女,男子是个大和尚,女子乃是一名十几岁女孩儿,描述下,十九就是智深和瑗瑗,武植急忙赶来查对。
在军汉陪同下,进了开封府,到了大牢前,把手牢房的军汉衙役刀枪出鞘,却是说什么也不放武植进牢房,武植微微点头,也不难为他们,旁边侍卫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一把椅子,武植坐下眯起眼睛养神,想起泼皮回到,据在场之人证说起,大和尚不知道为何与死者争执,几拳就将死者打死,那死者似乎姓蔡,好像有些来头,事后不久就有大队军马赶来,抓走了和尚与小女孩。
正思忖哪个姓蔡的能请得动开封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睁开眼睛,一名身着紫色蟒服的官员匆匆赶来,白白净净的脸庞,三角眼中目光闪烁,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来人正是徐秉哲,看到武植呆了一下,慌忙过来躬身行礼下官开封府尹徐秉哲见过贵王千岁。
一直剑拔弩张的牢房差官都傻了眼,几名节级跑过来跪倒请罪。武植摆摆手,笑道你们也是尽职,何罪之有。
节级偷眼看武植神色和善,这才微微放心,还是诚惶诚恐的磕了几个头后退到一旁。
武植又对徐秉哲道午后牢里可曾关进两人?一个大和尚和一个小姑娘!
徐秉哲愣了下,点头道是有这回事。
武植道苦主是谁?
徐秉哲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道是老相爷,死者是老相爷侄子,唤作蔡九。
武植哦了一声,蔡京在京城养老,久不得他消息,倒有些忘了。
开牢房!我去看看。武植说道。
别别,贵王想提审此二人,我把他俩提出来就是,贵王千金之躯,何必进污秽之地。徐秉哲说着对节级挥手,喊道还不将将大师和小姐请出来?
武植却起身,径自走进了牢房,徐秉哲慌忙跟在了后面,牢房阴暗潮湿,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徐秉哲皱了下眉头,方想用袖子捂鼻,却见武植没事人一样大步走入,也只好赔笑走在一旁。
节级在前面带路,很快到了一间木牢前,几尺方圆,关了十几个犯人,或坐或卧,拥挤杂乱,不过鲁智深那高大的身躯武植自然一眼认出,他在一个角落盘膝坐定,闭目打坐。
叔父!一声清脆的呼喊,鲁智深身后闪出一条小身影,正是瑗瑗,小心翼翼闪开坐卧的犯人,跑到了木栅栏之前。
武植见她淡绿裙子还是那般干净平整,显然没有受刑,这才放心,旁边侍卫不等节级说话,一刀劈开了栅栏上铁锁,拉开栅栏,瑗瑗雀跃的扑到了武植怀里。
徐秉哲却是心里扑通扑通狂跳,暗自庆幸初见小姑娘见他衣着华丽,显然大有来头,这才没急急断案,准备查清小女孩身份再说,若不然,今日若是这小女孩有一点闪失,自己的乌纱必定不保,就看小女孩和武植的亲热劲儿,定是至亲,想来是江南叶家或者辽东萧家嫡系,自己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比起来,老相爷蔡京可以忽略不计。
武植看看还在闭目养神的智深,哼了一声行事没个分寸,今日你就在牢里反省一夜。
徐秉哲连连点头,陪笑道要不要下官帮大石换间干净点的牢房。
武植摇头道不必了,留他在这里也是为了这桩案子,你可要秉公办理。
徐秉哲笑道那是自然。虽然现在大理寺,御史台勘察甚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类的冤案他没办过几件,但贵王交代下来的,自然另当别论,何况蔡九那厮的作为他早有耳闻,若不是碍于蔡京面子,早就把他办了。
武植这才对怀中瑗瑗道可曾受了委屈?
徐秉哲的心马上提到了嗓眼,却见小女孩儿轻轻摇头,笑着说道牢房挺有趣的。这才擦了把冷汗,哭笑不得,牢房有趣?也只有这种豪门千金说得出。
武植笑道有趣就好,方才叔父可是担足了心事,就怕你哭鼻子。
瑗瑗咯咯笑道瑗瑗没事啊。
听到瑗瑗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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