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富有青春的活力了。中年人,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
"高论!"傅家杰赞道。
"你别忙叫好,我还有谬论。"刘学尧按住傅家杰的胳膊,谈兴更高了,"单从这方面看,我们这一代中年可以说是生逢其时的幸运儿了。其实不然,这一代的中年人又是不幸的。"
"话都叫你说了!"姜亚芬又打断他。
傅家杰拦住姜亚芬说:
"我倒很想听听这个不幸。"
"不幸在于他们最能出成果的黄金岁月,被林彪、'四人帮'的动乱耽误了。"刘学尧长长叹了口气说,"像你吧,几乎成了无业游民。现在,这批中年人要肩负起'四化'的重任,不能不感到力不从心,智力、精力、体力都跟不上,这种超负荷运转,又是这一代中年的悲剧。"
"你们这些人也真难伺候!"姜亚芬笑道:"不用你们吧,你们发牢骚:又是怀才不遇啦,又是生不逢时啦!重用你们吧,反倒又叫苦连天:又是担子太重啦,又是待遇太低啦!"
"你就没有牢骚?"刘学尧反问她。
姜亚芬低头不语了。
从刘学尧的这通议论里,陆文婷又感到,他之所以非出去不可,可能不全是为了他女儿,也为了他自己。
刘学尧又举起杯来,叫道:
"来!为中年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