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崇,在法律上、正义上、贞操上所须守的。可是你,刚被裁判官用小棒触着而解放了的女奴,谁能加你以同样的监守呢?你到我的学校里来听欺骗的课程吧。那些监视的人。即使他们有和阿耳戈斯一样多的眼睛,只要你有决心,你一定能把他们一个个地都瞒过了。当你一个人在洗澡的时候,一个监守人如何能来妨碍你写信呢?假使你叫你的同谋的侍女把情书放在她胸脯旁边或鞋底里,监守人如何能妨碍她送出去呢?可是假如那看守人看穿了这个把戏,那么你便得叫你的同谋人露出她的背来,把情书写在他的皮肤上。阿克里修斯亲自很留心地管着他的女儿:可是他终究犯了错,请他做外祖父了。当在罗马有那样多的戏院子的时候;当她有时去看赛车,有时去看赛会的时候;当她去到那些她的监守人不能进去的地方(因为善良女神是不准男子们走进她的神祠去的,那些她高兴准他们进去的男子是例外)的时候;当那可怜的监守人在那大胆藏着情郎的浴池外看守着女子的衣裳的时候,一个监守人如何能管住女子呢?当在必要时,她难道不能寻到一个口里喊着生病的女友(口说生病,倒把自己的床让给她)?那个名叫“私情女”的复制的钥匙可不是已为我们指出应该怎么样办吗?而且要到情人房里去,我们难道非从门里进去不可吗!为要免去一个监守人的监视,我们还可以用黎阿曷士的液体,就是西班牙山上出产的也可以。还有一种能叫人深深地睡去的药,它能使一个莱带河的夜压在别人的眼睛上。还有一种幸福的战略,就是叫你的同谋的侍女用欢乐的香饵迷住那个可憎的监守人,叫她用千般的温柔留住他长长久久。可是假如只要一点小小的报效已够贿赂了那监守人,我们又何必来转许多弯,细微曲折地去想法子呢?用礼物,你们相信我啊,不论是人是神都会受诱惑的,就是宙斯大神也会上献祀物的当。所以不论是聪明人或是笨人,礼物是没有人不欢喜的。甚至是丈夫,当他收到了礼物的时候,也会装聋作哑的。可是你只要每年买他一次就够了。他伸过一次手,自然也会时常伸手的。
我曾引为遗憾,我记起了,朋友是不可信托的。这个遗憾不仅是对男子们而发的。假如你太信托他人,别的女子就要来分尝你爱情的欢乐甜味了,而那你可以获得的兔子,也要被别人弄去了。即使是那个肯把自己的房间和床借给你的忠心的朋友,听我的话吧,她也和我有过好多次关系。不要用太漂亮的女仆,她会常常在我这儿取得她女主人的地位。
我要把自己弄成怎样啊,我这傻子,为什么袒着胸去临敌呢?为什么自己卖自己呢?鸟是不把捉自己的方法告诉捕鸟人的;鹿是不把自己逃走的路指给那要扑到它身上去的猎犬看的。我自己有什么好处呢?可是不去管他,我大方地继续着我的企图,把那可以将我处死的兵器给予兰诺斯的女子们。你们必得要使我们自以为是被爱着(而且这是容易的事):热情是很容易坚信它所冀望着的一切的。女子只要向青年的男子瞟一瞟情眼,深深地叹息,或者问他为什么来得这样迟就够了。你们还须得加上眼泪,一种矫作的妒忌的怒,又用你们的指甲抓破了他的脸。他就立刻坚信不疑了;他便对你一往情深了;他将说:“她发狂地爱着我。”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常常临镜的,自以为能打动女神的心的花花公子。可是无论如何,假如受了一次冒犯,你们切不可把不高兴表现得太露骨,知道了你的情郎另外有一个情人,你切不可气得发昏!
而且不要轻易地相信!太轻易地相信是多么地危险啊!泊洛克丽斯已给了你们一个证明的例子了。在那繁花披丽的含笑的希买多斯山旁,有一口圣泉。一片绿茵遮住了土地,矮矮的密树造成了一个林子,杨梅树荫着碧草,迷迭香、月桂、郁翠的番石榴熏香着空气;在那面还有许多枝叶丛密的黄杨树,袅娜的西河柳,金雀花和苍松。在和风的轻息中,一切的树叶和草都微微地颤动着。凯发路斯是爱安息的:离开了仆役和犬,这个疲倦了的青年人常常到那个地方去闲坐。他老是这样唱:“无恒的凉风啊,到我胸头来平息我的火吧。”有人听到了这儿句话,记住了,轻忽地去告诉他的提心吊胆的妻子。
当泊洛克丽斯知道了这个她以为是情敌的“凉风”的名字后,她便昏过去了,苦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正如那被初冬的寒风所侵的,采去了葡萄的葡萄叶,或是那累累垂挂在枝头的,已经熟了的启道奈阿的果实,或是那还没有熟透的羊桃一样地惨白。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把自己胸前的轻衫撕破,又用指甲把自己的脸儿抓破——这张脸儿是当不起这种待遇的。随后突然地披散着头发,狂怒着,在路上奔跑,好象被巴克斯的松球杖所激动了一样。到了那所说的地方时,她把她的女伴留在谷中;她亲自急忙掩掩藏藏地蹑足走进树林去。泊洛克丽斯,这样鬼鬼祟祟的,你的计划是什么啊?什么热炎燃起了你的迷塞的心啊?你无疑是想着那个“凉风”,那个你所不认识的“凉风”就要来了,而你又将亲眼看见奸情了。有时你懊悔前来,因为你不愿意惊散他们;有时你自祝着,你的爱情不知道如何决定,使你的心不停地跳动。你有地点、人名、告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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