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用眠床来证明你以前没有偷尝过维纳斯的幽欢。
可是多才的埃拉托啊,你为什么使我迷途在这些邪术中?回到我的车子所不能越出的正路吧。刚才我劝你隐藏你的薄幸,现在我却劝你换一条路走,表现出你的薄幸来。不要骂我矛盾!船并不是每阵风都适宜的;它航行在波上,有时被从脱拉喀阿来的北风推动着,有时被东南风推动着;温暖的西风和南风轮流地送着它的帆。你看那车上的御人罢:
有时他放松了缰绳,有时他勒住了那狂奔的马。有些女子不喜欢懦怯的顺从,没有一个情敌,她们的爱情是要销歇下去的。幸福时常使我们沉醉,但是人们却难久享着它。火没有了燃料便渐渐地暗熄下去,消隐在白白的灰底;可是一撒上硫磺,那好象是沉睡了过去的火便重新燃烧而放出一道新的光芒来。因此,假如一颗心憔悴在一种无知觉的麻痹中,你便应用嫉妒的针去刺它醒来。你须要使你的情人为你而不安宁;唤醒她冷去的心的热焰;使她知道你的薄幸而脸儿发青。哦,那有一个自觉受了欺凌而啜泣的情人的人,是一百倍、一千倍的幸福啊!那她还愿意怀疑的他的犯罪的消息一传到她耳边,她就晕过去了;不幸的女子啊!她脸儿和声音同时都变了。我是多么愿意做那被她在暴怒中拔着头发的人啊!我是多么愿意做那被她用指甲抓破脸儿又使她看了落泪的人啊!她怒看着这个人,没有了他,她是不能活的,但是她是愿意活的!可是你要问我了,我应当让她失望多少时候呢?
我将回答你:时间不可长,否则她的怒气就要有力了。赶快用你的手臂缠住她的玉颈,将她涕泪淋漓的脸儿紧贴在你的胸头。给她的眼泪以蜜吻,给她的眼泪以维纳斯的幽欢,这样便和平无事了。这是息怒的唯一的方法。可是当她怒不可遏时,当她对你不肯甘休时,你便请求她在床上签定和平公约;她便柔和下去了。要不用武力而安处在和议厅中正是这样的,相信我,宽恕是从那个地方产生出来的。那些刚才相争过的鸽子亲起嘴来格外有情,而它们的鸣声是一种爱情的语言。宇宙起初不过是一团混沌,其中也不分天、地和水。不久天升到地面上,而海又环围着陆地,而空虚的混沌便变成各种的原型了。树林便做了野兽的居所,空间成了飞鸟的家乡,游鱼则潜藏在水底。那时人类孤寂地飘泊在田野间,他们只是有力而无智,只是个粗蛮的身体。他们以树林为屋,以野草为食,以树叶为床;他们很长久地互相不认识。别人说,那柔化了他们的蛮性的是使男子和女子合在一张床上的温柔的佚乐。他们要做的事情,他们单独地自己学会了,也用不到请教先生:维纳斯也不用艺术帮忙,竟完成了她的温柔的公干。鸟儿有它所爱的牝鸟;鱼儿在水中找到一个伴儿来平分它的欢乐。雌鹿跟随着雄鹿;蛇和蛇合在一起;雄狗和雌狗配对;母羊和母牛沉醉在公羊和雄牛的抚爱中;那雄山羊,随它如何不洁,也不使放荡的雌山羊扫兴。在爱情的狂热中的牝马,甚至会越过河流到远处去找雄马。勇敢啊!用这些强有力的药去平息你的情人的怒;这种药能使她的深切的苦痛睡去;这是比马卡翁一切的液汁都灵验;假如你有过失后,只有它能够使你得到宽恕。
美狄亚等待伊阿宋
我的歌的题旨是这样,忽然阿波罗现身在我前面;他用手指挥拨着他的金琴。一枝月桂在他手中;一个月桂冠戴在他头上。他用一种先知的态度和口气向我说:“放逸的爱情的大师,快把你的弟子们领到我的殿中来罢。他们在那儿可以念那全世界闻名的铭文:”凡人,认识你自己。‘只有那认识自己的人在他的爱情中会聪明,只有他会量力而行。假如老天赐与他一副俏脸儿,他应该要知道去利用它;假如他有一身好皮肤,他须得时常袒肩而卧;假如他话说得很漂亮,便不可默默地一声也不响。他假如善唱,就应该唱,善饮,就应该饮。可是烦琐的演说家和怪癖的诗人啊,千万不要朗诵你们的散文或是诗来打断谈话。“斐菩斯的教言是如此。有情的人们啊,服从斐菩斯的高论罢!你们可以完全信托这从神明的口中发出来的言语。可是我的题旨在呼唤我了。凡是谨慎地爱着又听从我的艺术的教条的人,总一定会胜利而达到他的目的。
田不常有好收成,风也不常帮助舟人。欢乐很少而悲痛却很多,这就是多情的男子们的命运。愿他准备着那灵魂去受千万的磨折罢。阿笃斯山上的兔子,希勃拉山上的蜜蜂,荫密的葩拉丝树上的珠果,海滩上的贝壳,这些比起恋爱的痛苦来真是少极了。我们所中的箭上是满蘸着苦胆的。正当你看见你的情人是在家的时候,他们却会对你说她已经出去了。有什么要紧,算她已出去,你的眼睛看错就是了。她允许你在夜间见你,而到了夜间她的门却关得紧紧地。忍受着,睡在肮脏的地上。或者有个欺谎的侍女前来粗蛮地向你说:“这人为什么拦在我们门前?”那时你便当恳求这忍心的侍女,甚至那闭着的门,又把那在你头上的蔷薇放在门槛上。假如你的情人愿意见你,你便跑进去;假如她拒绝你,你便应当跑了。一个有教养的人是不应该做引人憎厌的人的。你难道要你的情人说“简直没有方法避免这个可厌的人”吗?美人儿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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