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烟雾,眺望着窗外昏暗的景色。吉村在翻阅着周刊杂志。
今西:吉村,那件衣服的下落怎么样啦?
吉村:(抬起脸来)你是问那件运动衫吗?
今西:对。
吉村:从在现场附近没有发现那件运动衫来看,也许可以说明,此人不住在蒲田附近,而是从远处来的。从作案后的情况看,是不可能走远的。
今西:不,也许还会有这么一招,作案人在邻近有个中继点,在那儿换了装再逃走呢。
吉村:(目光炯炯)这么说,今西你的意思是说,他在蒲田附近准有个秘密隐蔽点,要末有亲友或情妇咯?
今西没有回答,浮上一副令人难以亲近的神色,掐灭了烟头,取出笔记本动手记了些什么。令人感到在他那奇妙的、令人难以接近的、古板而孤独的性格中,仿
佛隐藏着一种执拗的信念。
吉村拿起周刊杂志。
(叠化)
22 同上 在列车上
今西收起笔记本,心不在焉地抽着香烟。
吉村把刚才在车站上买好的盒饭取出,饭盒磕碰发响。
吉村:该吃饭了吧。
今西:唔,(说着望了望)隔壁车厢好象是餐车吧。
吉村:啊?
今西:喝杯啤酒去,老闷着也无济于事。走,我请客。
23 餐车
今西、吉村津津有味地在喝啤酒。
今西:真想有个机会能这样悠然自得地旅行它两三天啊。
吉村:两条光棍去旅行,那太没意思了。
今西会意地笑了笑。
吉村:(作怪样)今西你也……
今西:(苦笑)傻瓜,我不是谈工作,而是说连孩子也一道带上。
吉村:哈哈哈。
餐车女服务员端来两三瓶啤酒。
今西:(抬手招呼)我说大姐啊。
女服务员:请销等一会儿。
在他们对面的座席上,有四五个衣著入时的男人谈笑风生。不伦从他们的文雅风度,或是谈话气氛来行,在奥羽线上穿着朴素的来往旅客中,都是很显眼的。
女服务员向这些男人走去,把啤酒放在桌上,加后把挟在腋窝下的一张纸条,递给那个一眼望去是个才貌出众的男子。
女服务员:对不起,请签个字。
那男子爽快地接过纸条,签字后交还给她。
女服务员:谢谢。
女服务员又走到今西他们跟前。
女服务员:让您久等了。
今西:结帐吧。
女服务员:两瓶四百圆。
今西掏出一个陈旧的蛙嘴式钱包。
吉村:那个人看上去不象个电影演员或者电视演员,是谁啊?
女服务员:是和贺英良。
吉村:(深深点头)哦,是作曲家……
女服务员:是的。
今西如数数好四百圆交给了她。
女服务员:谢谢。
女服务员拿起空瓶,转身走开了。
今西:(瞅了一眼)是作曲家?
吉村:是的,也是个有名的音乐指挥,听说去年应美国的大型乐团邀请,去过一趟美国,打那以用就红了起来。
今西:(不太感兴趣地)哦。
吉村:也是个报纸和周刊杂志的新闻人物呢。在日本音乐界,可以说是一位前程似锦的后起之秀。
今西:年轻有为啊。
映照在对面玻璃车窗上的那位作曲家的脸影。
不觉间,他的眼神凝聚在窗外的一点上,左眼角下有个不太显眼的小伤疤。
其他人觉察出他的神情,生怕打乱他的心思,没去打扰他,只顾自己谈起来。
今西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短短的半截新生牌香烟。但是,没去点火,又从上衣内兜取出笔记本,翻开页,有点难为情地向吉村递过去。
今西:你看看这个。
吉村:啊?
吉村装着怪脸接过来,看着那页上面的字。
晾挂面,绿叶飘流闪闪亮。
入梦乡,杂草丛生衣川边。
吉村:今西,这是刚写的?
今西:(点头)嗯。
吉村:我还以为你在做侦察笔记呢。
今西:(苦笑)是吗,那可真……
吉村:后一句就是写那个男子的事吧?
今西:怎么说呢。有那层意思。
吉村看下一句。
游北国,蓝海辉映夏意添。
吉村:(读出声)游北国,蓝海辉映夏意添……我虽不懂诗,但总觉得这句最美。
今西:(静悄悄地)咱们作了一次徒劳的旅行啊。
汽笛声。列车继续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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