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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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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问暖暖为什么对哈尔滨那么熟?

    因为常来呀。暖暖说。

    为什么会常来?我老家在绥化,就在哈尔滨东北方一百多公里,坐火车才一个多钟。原来如此。我说。

    对了。暖暖说,我昨晚给父亲打了电话,他要我有空便回家。回家很好。我说。

    我父亲准备来个下马威,两坛老酒,一人一坛。你和你父亲很久没见面,是该一人一坛。是你和我父亲一人一坛!啊?我张大嘴巴。

    吓唬你的。暖暖笑了,你放心,晚上还得赶回北京呢。暖暖带我走进一家面包店,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一堆脸盆大小的面包摆满架上,形状像吐司,据说每个有四斤重。

    暖暖说俄语面包的发音近似列巴,因此哈尔滨人把这种面包叫大列巴。

    大列巴由酒花酵母发酵而成,因此香味特浓,而且闻起来还有一点点酸。

    我抱了一个大列巴,才七块人民币。

    暖暖说大列巴在冬天可存放一个月。

    从北京到绥化多远?我问暖暖。

    1400公里左右。那么每天走40几公里,走一个月就可以到绥化了。干啥用走的?如果下起超级大雪,飞机不飞、火车不开,我就用走的。说啥呀。去找你啊。我说,我可以扛着几个大列巴,在严冬中走一个月。你已经不怕东北虎跟黑熊了吗?怕了还是得去啊。暖暖笑了,似乎也想起去年夏天在什剎海旁的情景。

    绥化有些金代古蹟,你来的话,我带你去瞧瞧。暖暖说。

    金代?嗯。暖暖说,有金代城墙遗址、金兀朮屯粮处、金兀朮妹之墓。那我就不去了。我说。

    呀?我在岳飞灵前发过誓,这辈子跟金兀朮誓不两立。瞎说。暖暖瞪我一眼,岳飞墓在杭州西湖边,你又没去过。我去过啊。我说,离开苏州前一天,我就在西湖边。暖暖睁大眼睛,似乎难以置信。

    那时看到岳飞写的“还我河山”,真是感触良多。我说。

    原来你还真去过。绥化既然是金兀朮的地盘,那就我叹口气,真是为难啊。你少无聊。暖暖说。

    暖暖。我说,尽忠报国的我,能否请你还我河山?暖暖看了我一眼,噗哧笑了出来,说:行,还你。这样我就可以去绥化了。我笑了笑。

    暖暖并不知道,即使我在岳王庙,仍是想着她。

    西湖美吗?过了一会,暖暖问。

    很美。我说。

    有多美?跟你在伯仲之间。我说,不过西湖毕竟太有名,所以你委屈一点,让西湖为伯、你为仲。你不瞎说会死吗?嗯。我说,我得了一种不瞎说就会死的病。说说笑笑间,我和暖暖已走到中央大街北端,松花江防洪纪念塔广场。

    这个广场是为纪念哈尔滨人民在1957年成功抵挡特大洪水而建。

    防洪纪念塔高13米,塔身是圆柱体,周围有半圆形古罗马式回廊。

    塔身底部有11个半圆形水池,其水位即为1957年洪水的最高水位。

    在纪念塔下远眺松花江,两岸虽已冰雪覆盖,但江中仍有水流。

    暖暖说大约再过几天,松花江江面就会完全结冰。

    对岸就是太阳岛,一年一度的雪博会就在那里举行。暖暖说,用的就是松花江的冰,而且松花江上也会凿出一个冰雪大世界。我们在回廊边坐下,这里是江边,又是空旷地方,而且还有风。

    才坐不到五分钟,我终於深刻体会哈尔滨的冬天。

    一个字,冷。

    这里好像我的牙齿打得凶。

    再走走呗。暖暖笑了。

    暖暖说旁边就是斯大林公园,可以走走。

    台湾的翻译是史达林,不是斯大林。我说。

    暖暖简单哦了一声,似乎已经习惯两岸对同一个人事物用不同的说法。

    不过不管是斯大林还是史达林,都是死去的爱人的意思。死去的爱人?暖暖很疑惑。

    嗯。我点点头,死去的爱人,死darling。暖暖突然停下脚步,眼神空洞。

    这个笑话应该有五颗星。我很得意。

    我冻僵了。暖暖说,早跟你说在哈尔滨不能讲冷笑话。嘿嘿。我笑了笑。

    暖暖的双颊依旧冻得发红,睫毛上似乎有一串串光影流转的小冰珠。

    暖暖!我吓了一跳,用手轻拍暖暖的脸颊,你真的冻僵了吗?说啥呀。暖暖似乎也吓了一跳,而双颊的红,晕满了整个脸庞。

    你的睫毛我手指着暖暖的眼睛。

    哦。暖暖恍然大悟,天冷,睫毛结上了霜,没事。吓死我了。我拍了拍胸口。

    那我把它擦了。暖暖说完便举起右手。

    别擦。我说,这样很美。暖暖右手停在半空,然后再缓缓放下。

    我们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单纯感受哈尔滨的冬天。

    天色渐渐暗了,温度应该降得更低,不过我分不出来。

    我感觉脸部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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