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还是紧盯着对面的全聚德烤鸭店。
「凉凉。」暖暖说,「想吃的话,下次你来北京我请你吃。」『这是风中的承诺吗?』「嗯?」『风起时不能下承诺,这样承诺会随风而逝的。』「我才不像你呢。」暖暖说,「我说要去暖暖,你连像样的承诺也没。」『车来了。』我说。
「又耍赖。」暖暖轻轻哼了一声。
回到学校吃完饭,大伙又聚在教室里展示今天的战利品。
今天的战利品特别丰富,看来很多同学的荷包都在大栅栏里大失血。
徐驰让我看他在大栅栏拍的照片,有一张是我和暖暖并肩喝酸奶的背影。
想起暖暖那时说的话:「这年头,纯粹的东西总是死得太快。」不知道下次来北京时(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哪些纯粹会先死去?
又有哪些纯粹依然很纯粹呢?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大概是受天坛回音壁的影响,暖暖的笑声一直在心里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