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祖先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重视多种食物的搭配了,这就是周朝“食医”的职责。上古时代食物搭配主要遵循“五味”配“五行”的理论来解释,称为“五味所宜”。《灵枢·五味》谓:“五谷:秔〔jing京〕米(粳米)甘,麻(芝麻)酸,大豆咸,麦苦,黄黍(黄米)辛。五果:枣甘,李酸,栗咸,杏苦,桃辛。五畜:牛甘,犬酸,猪咸,羊苦,鸡辛。五菜:葵(冬葵)甘,韭酸,藿(豆叶)咸,薤〔xie泄〕(野蒜)苦,葱辛。”很明显是归类示范。接着强调“凡此五者,各有所宜”:“肝色青,宜食甘(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秔米饭、牛肉、葵、枣皆甘;心色赤,宜食酸(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犬肉、麻、李、韭皆酸;脾色黄,宜食咸(咸入肾,软坚,肾关利胃气乃行,脾气方化),大豆、豕肉、栗、藿皆咸;肺色白,宜食苦(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麦、羊肉、杏、薤皆苦;肾色黑,宜食辛(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黄黍、鸡肉、桃、葱皆辛。”《周礼》谓:“凡和(饮食调配),春多酸,夏多苦,秋多辛,冬多咸,调以滑甘(甘主四时)。”“牛宜稌〔tu涂〕(粳米),羊宜黍,豕宜稷(谷子,一说高粱),犬宜粱(上等小米),雁宜麦,鱼宜苽〔gu姑〕(茭白的果实)。”又指出了四季调五味及肉食与主食的搭配原则。可见上古饮食调味方法是很繁琐的。此外,将药物与食物配合应用,即食疗,在古代也很盛行,古医籍中食疗(包括治疗和补益身体)的种类与配方不胜枚举,其中简单易行,而又能为所有人所接受的莫过于“粥”。宋代爱国诗人陆游曾作诗:世人个个学长年,不悟长年在目前,我得宛邱平易法,只将食粥致神仙。宛邱即北宋诗人张耒。曹慈山在《老老恒言》中搜集“粥谱”百种,引据文献百余种,其对粥的调养、治疾效果备加赞赏,他认为以粥补养确是“避峻厉以就和平也”。
起居有常。孙思邈说:“善养生者,卧起有四时之早晚,兴居有至和之常制。”有四时早晚就是要求符合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规律;有至和常制指作息时间要合理安排。昼夜节律对人体的生命活动有着明显的影响,古代是用阴阳、五行、日月星辰的道理来解释的,现代的“生物钟”学说及一些实验结果也证明了这种节律的存在。另外,劳逸应适度,《内经》指出了“五劳”的危害: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但相反过逸则会造成气血滞涩。刘完素在《伤寒直格》中,将“逸”列为八邪之一,认为“逸豫怠惰而生病”,正是“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之义。《老老恒言》论述动与静的辩证关系,很有意味:“心不可无所用,非必如槁木,如死灰,方为养生之道。静时固戒动,动而不妄动,亦静也。道家所谓:不怕念起,惟怕觉迟。至于用时戒杂,杂则分,分则劳。惟专则虽用不劳,志定神凝故也。”这个分析不只适用于“用心”,也适用于“劳力”。
(4)药物辅助
合理地运用强壮身体,延缓衰老的中药,也是养生的内容之一。两千多年来历代医家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药物保健经验,尤其是历代宫廷保健秘方更是受到人们的青睐,如龟灵集、保元益寿丹、松龄太平春酒等,就都是清廷帝后的常用保健方药。
有关养生药物有很多有趣的传说,内容虽夸张,但其药物的健身延寿作用却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本草纲目》有一则故事说到中药“何首乌”名字的来源:唐代有个姓何的人,生来孱〔蝉〕弱且无性欲,58岁尚未成婚。偶然在山中挖得一种药。一个老人告诉他,每天空腹酒服一钱,可使人有子嗣。于是他每天服用,几个月后身体果然强健,白发转黑,也显得年轻了许多。娶妻后10年间生了几个男孩,从此改名叫“能嗣”。以后一家人都坚持服药,父子都活了160多岁。他的一个孙子叫“首乌”,130多岁头发仍乌黑,容颜不老,人问其故,才道出祖孙三代服药始末。后来人们就称这种药叫“何首乌”,至今仍用它补肾养血,乌发驻颜。
更有一则关于枸〔gou苟〕杞的传说,颇为离奇。据《淮南枕中记》载:一人出使西河,路遇一年约十五六岁女子打一八九十岁的老人。使者很奇怪,问老人是谁,为什么打他?女子答道:“此是我曾孙,我家有延寿药,他不肯服,致老态如此,因此打他。”问女子年龄,回答已372岁。又问:“药有几种?”女子回答:“药只一种,但有五名。春名天精,夏名枸杞,秋名地骨,冬名仙人仗,又名西王母杖。按四时采、服,可与天地齐寿。”
从以上二则传说看,我国以健体、防衰老为目的的家传用药,历史是非常悠久的。然而补药也不可滥用。以补气安神益智的人参为例,民间称之为“神草”、“百药王”。清代寿命最长的皇帝乾隆、年逾古稀的慈禧在晚年时,就都每日噙化人参一钱,确实达到养生保健的目的。但如果滥用人参,就会有相反的结果,古人曾比喻:强盗劫财不杀人;滥用人参则害命又破家。可见滥用补药其害胜过于盗,再好的补药也要合理服用,讲究因人、因地、因时制宜。养生服药也并不局限于补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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